祁蔓道：“接吧。”
何辭有些疑惑接起，片刻后臉色凝重，她掛了電話湊到祁蔓耳邊道：“我爸說上面帶走張總?cè)フ{(diào)查了。”
原來黎言之說的讓張春山找點事做，是這件事。
也好，如果張春山暫時出不來，那她只需要拿到張春山的代理人資格就行，祁蔓點頭：“去公司。”
丁素開車帶兩人去公司，祁蔓上車后給黎言之發(fā)消息，讓她先回去，自己和何辭去錦榮了，半天那邊回復(fù)一個好。
祁蔓靠在車窗邊，單手托額頭，微閉眼，丁素從后車鏡看到擔(dān)憂道：“蔓姐，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沒事。”祁蔓緊皺眉，隨后吩咐：“你們幫我聯(lián)系之前我接觸過的所有客戶。”
何辭不解：“聯(lián)系他們干什么？”
“我要辦個宴會。”
何辭和丁素互相看眼，一臉茫然，祁蔓沒和她們多解釋，讓她們在兩天內(nèi)聯(lián)系好所有人，地點就選在市中心那家酒店，能來多少來多少，何辭撓頭，完全摸不準(zhǔn)祁蔓想干什么。
她們到公司時張玲也剛到，她走到祁蔓面前：“是你干的吧？”
祁蔓失笑：“我干什么了？”
“別裝蒜。”張玲咬牙切齒：“是不是你干的咱們心里有數(shù)，你以為這樣我爸就會把錦榮交給你了？”
“你做夢！”
張玲一句話讓祁蔓眉頭輕皺，兩人一并上電梯，剛下來司漾就小跑過來，張玲道：“我爸呢？”
“張總他——”司漾猶豫：“他被帶走了。”
“什么？你們！”張玲還沒斥責(zé)司漾忙安撫她：“張小姐千萬別生氣，別聲張。”
司漾瞥眼四周：“兩位跟我到辦公室來吧。”
其他人看向這邊眼神微詫，有些疑惑，張玲和祁蔓互看一眼，跟司漾身后進辦公室，司漾說道：“兩位先別著急，我去給你們倒杯水。”
張玲對面坐祁蔓，她臉沉著，神色不悅，那雙眼毒辣，緊緊盯祁蔓：“那女人是誰啊？”
祁蔓掀起眼皮看她，沉默下來，司漾很快給她們端來溫水，遞給她們后解釋：“張小姐，您還記得四年前公司被舉報納稅的事情嗎？”
當(dāng)時鬧得沸沸揚揚，公司股票大跌，張春山被拉進去調(diào)查一個多月，張玲當(dāng)時忙前忙后各種托關(guān)系，怎么可能忘，她皺眉：“和那次有什么關(guān)系？”
“說是查到新證據(jù)，現(xiàn)在讓張總協(xié)助調(diào)查。”司漾皺眉：“張總吩咐這件事千萬不能走漏風(fēng)聲。”
張玲臉微白，為什么不能走漏她再清楚不過，錦榮現(xiàn)在今非昔比，多少人虎視眈眈，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恨不得過來咬一口，所以張春山怕走漏消息，導(dǎo)致股票大跌，當(dāng)初那件事他們一年多時間才緩過來，她不敢想象，如果這次被人知道，他們要花多久。
司漾顯然也懂，她對張玲和祁蔓道：“今天張總都在協(xié)助調(diào)查，我們明早過去找他。”
“祁經(jīng)理。”她看向祁蔓：“能不能拜托何書記……”
祁蔓抬眼：“他那邊我會和何辭說的。”
張玲雖然不待見她，恨不得手撕她，但現(xiàn)在張春山進去什么情況她都不知道，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她沒有祁蔓的人脈。
真憋屈。
這種憋屈比要她命還難受，更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沒有任何職位，兩相結(jié)合，張玲有種屈辱感，她雙手握緊，咬緊牙根。
身側(cè)祁蔓道：“司秘書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去找人了。”
司漾不敢耽誤她的事情，連連點頭：“您先忙。”
祁蔓快步走出辦公室，身后張玲忙跟上：“真不是你做的？”
那時候祁蔓還沒來公司呢，況且她這段時間壓根沒接觸過財務(wù)，張玲冷臉緩和幾分，祁蔓偏頭道：“張玲，你是不是非常不喜歡我？”
“這還用問嗎，你……”
“對，我就是回來想繼承錦榮的。”祁蔓直言不諱，張玲惱怒：“我就知道。”
“但是我現(xiàn)在累了。”祁蔓站在電梯里：“你想要錦榮？”
張玲蹙眉：“你想說什么？”
“錦榮我可以讓給你。”
張玲詫異到五官變形：“你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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