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去接何辭時面對她滿腦子的問號,就是個好奇寶寶。
“姐，你什么時候談的言星啊？”
“姐,等會我去要做什么？”
“姐……”
祁蔓轉(zhuǎn)頭看她：“你知道小明爺爺為什么活到九十九嗎？”
何辭憋了憋：“我問題太多了？”
祁蔓笑：“知道就好。”
何辭還想問，祁蔓轉(zhuǎn)頭看她：“放心，該你知道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會瞞著你，現(xiàn)在還沒到告訴你的時候。”
行吧，何辭偃旗息鼓，不吭聲坐在她身邊，兩人到言星之后秘書帶她們上去,很快就簽完合同出來了,祁蔓在簽約時瞥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良久才收回視線。
黎言之在電腦前看他們完成簽約，這不過是個形式,早在之前她就和祁蔓找過公證和律師，把手續(xù)辦好了，只是政府那邊還需要跑一趟,所以祁蔓才讓何辭跟著。
屏幕里何辭靠祁蔓身邊,不時說話,黎言之目光溫和，手機鈴響起，她側(cè)目,是婁雅的電話，黎言之接起：“喂。”
那端人迅速道：“黎總，陶副總在等您。”
這陶行明還真是迫不及待,因為一個年尾的車展找她好幾次,無非就是想證明自己現(xiàn)在能說的上話,他那天的提議被她駁回，要求月底辦，他死活不同意，非要月中，兩人因為這事僵持到現(xiàn)在，陶行明原本想等錦榮入股榮天，他就把黎言之踢走，可那么多同事看著，這就是他和黎言之最后的較量，他一直被黎言之壓制，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頻繁找黎言之。
黎言之抿唇：“告訴他沒空。”
婁雅沒多問：“好的黎總，還有錦榮那邊給您發(fā)邀請……”
“推掉。”黎言之說這句話口吻有些疲憊，因為她不能親眼看到祁蔓今晚發(fā)光的樣子，很無奈，但在婁雅聽來卻是另一種感覺。
黎言之這兩天極少出現(xiàn)在公司，最近也沒有出差，她好像就待在家里，公事過問都少很多，秘書室的眾人都在猜她是不是沒后路了，所以最近才消沉應(yīng)對，婁雅雖然不相信她是不準(zhǔn)備后路的人，但黎穗也不是什么善茬，兩人明里暗里斗這么多年，一直都是黎總占上風(fēng)，說不定這次真的會失敗。
于公于私，婁雅都不希望看到黎言之失敗，雖然黎穗之前給她開過更高的價，企圖挖她，但她只是猶豫幾天就拒絕了，如果黎言之下臺，她大概也會換個工作崗位吧，前有邵長寧，后有張春山，如果她再背叛，她還是人嗎？
黎言之雖然對她都是嚴(yán)厲，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但不可否認(rèn)，她在黎言之身上學(xué)到的更多，畢竟她可是黎言之，商業(yè)傳奇，g國職場女性代表人，她在黎言之身上學(xué)到的，是她用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她不想用那些東西轉(zhuǎn)頭對付黎言之。
她還沒那么喪心病狂。
想到這里婁雅突兀喊道：“黎總。”
不似以往恭敬態(tài)度，好似有兩分唏噓，黎言之敲電腦的手一頓，垂眼：“什么事？”
婁雅深吸口氣：“沒什么，我由衷的希望您不管做什么，都能成功。”
“您一定不能倒下。”
黎言之手放在半空，敲下最后的鍵盤，神色認(rèn)真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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