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道:“我相信總是會有這么一天的。”說完就急急的去了。
方進石回到自己正房中,想換個鞋子前去找錦線莊找施全也告個別,卻現自己這幾天穿的那雙鞋子不見了,正好梁翠容走進房來,方進石就問道:“我的那雙鞋子怎么不見了?”
梁翠容道:“你不是說讓我幫你收拾行裝,明天一早就出門走,我收拾到箱子中了。”方進石皺眉道:“江南那么大,哪里還買不到一雙新鞋子,何必帶那雙舊鞋子了。”
梁翠容聽了悠悠的說了句:“是了,舊的鞋子如何比的了新的鞋子呢?”
方進石這才想到,那雙舊鞋子是梁翠容幫他買的,此次只帶了云奴兒前去,不帶她去,梁翠容再大度有肚量,心中還是難免有氣的。
方進石上前去摟了她的肩頭道:“這家里不是還要靠你才行嘛,你去了這里還不是亂成一鍋粥了,再說了,你妹妹不是剛剛來汴梁么?”
梁翠容掙脫了他的手臂,坐到遠處一點的地方道:“什么事都讓我去安排處理,黃家二小姐不成么?云奴兒以前也不是分派別人做事,如何不會了?”
方進石道:“她哪里比的上你了……”不等他說完,梁翠容反過來問他道:“是你偏心,喜新厭舊,有了新人就不要舊人了。”
方進石給她吃了一噎,上去賠不是,梁翠容以前雖然罵他,可是卻從來不會這般取鬧,今日卻是火氣極大,可能是方進石只帶云奴兒不帶她惹火到她了,如何哄也哄不下來。
天下間的女人有很多種,有一種女人總是喜歡在臨分別時特別無理,也許她的心中希望通過一些吵鬧,可以讓男人多長些記性,醋意是一方面,但是有意識的去激放大這些醋意,卻是手段。
梁翠容就是這樣的一種女人,在汴梁城中的這段安定生活,已經慢慢的讓她從女人向女主人轉變了。
這些方進石是不懂得,他給氣的只好出了正房,到了云奴兒那里,把事情給云奴兒說了,云奴兒道:“要不,我去給少夫人陪個不是吧,或者我不去了,她畢竟是正室,不去總是不好,或者我們三個都去吧。”
方進石氣道:“不用理她,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就莫要改了。”他自己也不換鞋子了,就去了施全的錦線莊,施全給他找了四五個得力的伙計算帳先生,明天一早,一起到江南淮東去。
正月初五的東京汴梁城天氣依然很冷,方進石很早就起了床,和云奴兒收拾停當,吃過早飯,魏崇已經套好馬車,方進石叫上鄧安也去,畢竟他在很多時候,比魏崇有用的多,梁翠容雖然前夜和方進石爭吵了一陣,不過還是過來查看他是否帶足了行李物品。
過不多時,鄆王府趙楷給方進石指定的幾名仆從坐了馬車依約到來,施全找的人更是早早等候,等到起程時間,黃金綿都未曾出現來給方進石送行,她既不來,方進石和梁翠容也不會派人專程去叫她來相送,她若是不想來,就是去叫了她還是不來的。
魏崇馬鞭一揮,這個由五輛馬車組成的小小車隊緩緩開始啟程,出南城門向江南而來。
正月初十。
送走了方進石,梁翠容心頭一直有些后悔,后悔他臨行之時還和他爭吵,算來他已經走了五天了,也不知此時走到哪里了。
她心頭沒來由的有些煩躁,回頭問身邊的小妹劉浣青道:“今日初幾了?”
劉浣青笑回道:“四姐方才已經問過了,今日是正月初十了。”梁翠容哦了一聲,劉浣青又道:“四姐夫才走幾天,你就想他了?”
梁翠容聽了白了她一眼道:“誰說的?”劉浣青道:“不用誰說,看也看的出來,其實要是換了我,我想要跟著去,就一定能去不可。”
梁翠容道:“你這么本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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