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蕭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兩人,程恪也搖起扇子,悠然的看著漫山的桃花,古蕭也轉頭欣賞著滿山的桃花,手指在衣服上輕輕動著,仿佛在描畫著眼前的美景,三人沉默了片刻,古蕭笑著說道:
“前年,暖暖說了一句詩,讓我畫出來,我到底也沒畫出幅好的來。”
周景然轉過頭,笑容滿面的問道:
“什么詩?說來我聽聽。”
程恪也轉頭看著古蕭,凝神聽著,古蕭笑著說道:
“就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桃花相映紅,”
周景然慢慢念著,擰眉想了半天,轉頭看著程恪問道:
“這是誰的詩?我象是頭一回聽說,你讀過沒有?”
程恪仔細想了一會兒,慢慢搖了搖頭,古蕭笑了起來,
“我也沒聽說過,暖暖說她也記不得是在哪本書里看到過的了,也就只記得這一句。”
程恪狐疑的看著古蕭問道:
“你不是說她就只念到了幼學瓊林?怎么她讀過的書,你倒沒讀過的?”
“噢,暖暖雖說只念了幼學瓊林,可暖暖最喜歡看書,什么書都喜歡看,外書房的書,她都快看遍了,現在經常去書樓里頭找書看,暖暖說她只要有書看,就心滿意足了,她看了多少書,我也不知道。”
古蕭彎著眼睛笑著說道,周景然眉梢輕輕挑了起來,斜睇著程恪,滿眼的笑意,程恪斜著周景然一眼,轉身坐到竹搖椅上,端起杯茶,看著遠山的景色,慢慢喝了起來,周景然示意著古蕭,也坐到了椅子上,三人靜靜的喝著茶,欣賞著這山間美景,享受著這份詩情畫意的閑暇。
周景然半躺在搖椅上,慢慢晃著,半晌才嘆息著感慨道:
“若再有朵玲瓏剔透之解語花,人生夫復何求?小恪啊……”
“不行”
程恪眼眶抽動了幾下,狠狠的斷然拒絕道,周景然嘆息著傷感著往后倒去,
“好好好,唉……如此美景,讓人好生傷感好生傷感”
程恪腳蹺得高高的,慢慢品著茶,仿佛沒聽到周景然的抱怨,古蕭撓了撓頭,恪表哥和周大哥總喜歡說這樣沒頭沒腦的話。
周景然嘆息了一會兒,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往左右看了看,抬腳往亭子外走去,
“折幾枝桃花回去插瓶。”
程恪忙跳了起來,緊跟在周景然后面,周景然回頭看著程恪,用折扇輕輕敲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我不過折幾根桃花,這里能有什么東西的?不用你跟著。”
“小心著些好”
周景然笑著搖了搖頭,兩人一起出了亭子,往旁邊一株怒放的桃樹走去。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