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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3 / 3）

他趕緊去廚房做飯，袋子和包都扔在沙發(fā)上，沈老幫他拿進臥室，嘴上念叨著：“袋子不大，倒是挺沉。”

簡單吃過晚飯，沈多意今晚不準備工作，他回房把包里的鋼筆拿出來，然后掏出了袋子里的七八瓶墨水。臨下筆卻不知道寫什么了，最后憋了半天，默寫了一首《沁園春雪》。

折騰了一晚上，光詩詞就寫了好幾篇，沈多意把筆帽輕輕蓋好，想到還沒對戚時安說句“謝謝”。在桌前撒了會兒癔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去了書房。

書房很小，各種書堆在桌上，書柜和書架也都滿滿當當。沈多意拉開柜門，在一格精算師考核教材中翻找，很快找到了一個沒拆封的筆記本。

他仔細地把包裝紙撕掉，露出了本子嶄新的封皮，規(guī)格選紙和他正在用的那本一樣。

沈多意也想夾張紙條，寫上“希望你會喜歡”，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又沒秘書替他跑腿，左右都要自己上三十層送一趟，那干脆直接說好了，不必多此一舉。

一夜過去，外匯投資部的操盤手全都累得夠嗆，有的窩在座位上，有的去了休息室，無一例外都在補覺。戚時安仍堅守在操盤室，犯困的時候就翻出他媽和其他阿姨的聊天記錄看看，能樂精神了。

“戚先生，您也去休息會兒吧，我們盯著。”

“沒事兒，你們吃早飯去吧，我等會兒直接回三十層。”戚時安坐在原位沒動，幾個鐘頭了，外匯市場的行情東變西改，頻頻波動。

快到上班時間，等其他同事吃完早餐回來后，戚時安才走。他穿著襯衫牛仔褲，和整棟大樓有些格格不入，但熬多半夜還要西裝領(lǐng)帶的話，他絕對馬上告別金融界。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戚時安剛打完哈欠，抬眼看到了里面的沈多意。

沈多意有一瞬的驚訝，沒想到戚時安會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這個樓層，還穿得這么隨便。等他回過神，戚時安已經(jīng)進入電梯站在了他旁邊。

不止站他旁邊，還問：“找我？”

沈多意反問：“你怎么知道？”

戚時安無語地笑：“你按的三十層。”

說話的工夫已經(jīng)到了，沈多意跟著戚時安進了辦公室，他看對方神情疲倦，于是想速戰(zhàn)速決。走到桌前從包里拿出那個本子，直截了當?shù)卣f：“希望你會喜歡。”

戚時安愣了一瞬，沒想到沈多意要禮尚往來。

可沈多意已經(jīng)把本子遞到了他的面前，繼續(xù)道：“這是我去年在日本出差的時候買的，我一直用著另一個磨砂的，這個封皮稍微亮一點，比較奢華，紙也很好寫。”

戚時安被對方這副推銷的認真樣兒逗笑了，接過本子說：“謝謝，我很喜歡。送你的鋼筆呢，用著還習慣嗎？”

“嗯，挺好用的。”沈多意把手伸進包里摸索，“我?guī)Я耍瑴蕚湟院蠛灻谩！?

戚時安停頓片刻后翻開本子的封皮，盯著扉頁說：“你幫我寫上名字吧。”

沈多意接過：“好，寫中間還是靠下一些？”

他把本子平放在桌上，一手按著，一手下筆，俯身彎腰時額前的頭發(fā)輕輕垂著，筆尖劃過，他仔細又快速地寫下了三個字。

戚時安側(cè)身一看，微微發(fā)怔：“你干嗎寫你的名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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