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在眼眸，眼底卻透露出點點尷尬。
“哦，你說這個啊。”
林子軒用手撓了撓后腦勺，用清雋的聲音說道，“這是我?guī)啄昵芭R摹的，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不知道這副畫，嘉嘉，你是學美術的嗎？”
他微微抬了抬眼眸，一雙墨色的瞳孔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嗯。”
紀嘉嘉微微頷首，收著下巴低聲應了一句，她拿起高腳杯，緩緩遞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大多數(shù)人了解梵高都只停留在星空，其實他還有很多作品，尤其是他在法國時期的……”
他壓低聲音說道，語氣里的惋惜欲蓋彌彰。
紀嘉嘉的身體一怔，她默然放下了酒杯，抬起眼眸看向林子軒，她還是第一次在現(xiàn)實生活中遇到這樣和自己一拍即合的人。
要知道，這副鳶尾花創(chuàng)作于梵高逝世的前一年……
“燦爛到極致不是黯淡就是死亡……”
紀嘉嘉眼底一沉，不禁拖長了尾音，眼底卻透露出一絲失落。
“敬梵高。”
林子軒蹙了蹙眉頭，緩緩舉起酒杯，用低沉的身音說道。
紀嘉嘉會意舉起了酒杯，當酒杯碰撞時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音，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一陣緘默。
“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
靳凌塵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平靜，他眉頭一皺，語氣卻分明是命令的口吻，眼底卻透露出一絲醋意。
“我送你們。”
林子軒站起身，手自然地搭在紀嘉嘉的肩上。
這一次紀嘉嘉卻沒有覺得不適，她和林子軒之間并不像是初次相識，更像是多年的老友，仿佛在兩人之間有種特殊的默契。
“嗯。”
紀嘉嘉低聲應了一句，緩緩站起身，一天下來，她倒是有些倦意了。
“對了，嘉嘉既然我們聊得那么投緣，不如加個微信吧。”
林子軒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紳士地幫她挪開了椅子，眼底卻有些不確定。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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