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你可畢業了?”
王學謙點頭道:“已經半年了,準備考察一下歐洲各國的工業,說不定過些天就回國了。”
“你還是快一點回家吧!你老爺子可是打電報給總理府,控訴政斧把人拐帶去國外,幾年沒有音訊,說是要找政斧理論一番。”顧維鈞苦笑道:“我這里都有國內寄來的信件,都是要讓我把你找到,遣送回國的往來公文。”
王學謙腦門一緊,心說:“不會這么夸張吧?”
連忙辯解道:“我已經給家里去信了,估計家父已經知曉我即將歸國的消息。”
“好,這樣才好。回去的時候,一定通告我一聲,到時候我準備一份別樣的禮物替我交給令尊。”顧維鈞有點討好的笑道。
巴黎和會之后,顧維鈞義正言辭的面對各國首腦蓄意將山東利益,轉讓給曰本。雖說駁斥的各國首腦啞口無言,但最終也沒能一挽狂瀾。在上司的眼中,顧維鈞有能力,氣節都不缺乏,是個稱職的外交官。但在仕途上,唐紹儀的隱退,讓缺乏根基的顧維鈞急需外力支持,而浙商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靠山。
擁有財力之后,顧維鈞堅信,他能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今天是來?”
王學謙苦笑道:“從紐約去華盛頓,都走了一個來回,就為一張簽證。法國人突然鬧出沒簽證不能過境的規矩,實在是不能理解。”
“這個……”顧維鈞突然臉色一僵。
王學謙緊張道:“學長,你這里也不能辦嗎?”
“簽證入境還是最近才出現的人員出入國手續,國內對此準備不足,空白的護照也沒能準備好,作為官方文件,我們也剛聽說,以前各國都不需要簽證,就能入境。現在突然需要護照和簽證,就變得麻煩起來,所以國內還在研究如何設計護照,還沒最終決定。”顧維鈞皺著眉頭,想了想:“不能讓法國大使館簽署入境簽證嗎?”
“對方說,先要我們**的護照,不然誰知道我是哪里人?”王學謙憤慨道,但對此也毫無辦法。
都說英國人死板,法國人死板起來不是人。
顧維鈞沉思片刻,拍手道:“看來得去街頭找一個做假證的,造一張護照。”
“仿造的,這能行嗎?”
聽到這句話,王學謙頓時大驚失色,感覺被歷史書給坑了,顧維鈞,顧大神的光輝形象轟然倒塌。節**散落一地。
顧維鈞卻大包大攬道:“我是**外交官,我說這證件是真的,誰敢說假的?法國人要是敢說假的,讓他們拿真的出來看看。如果需要,我倒是可以給你簽署外交簽證,能享受外交豁免權。但我簽署的文件,只能適用于美國,入境法國的話,要不你到了巴黎,找駐法大使胡惟德先生,他是一位長者,跟家岳關系甚篤,到了法國,讓他以駐法大使館名義,給你簽署一張外交簽證,應該問題不大。對就這么干,我馬上去寫信,將你的情況告知胡惟德大使,他一定不會推脫的。”法國人肯定拿不出真的**護照,因為這玩意,壓根就沒有。
王學謙拉住了顧維鈞,忙說:“不用這么麻煩了,我只要能到法國,就行了。如果法國人查出來,我的證件不是真的,要遣送我回國,還能省一張船票錢。”
“這怎么行?”顧維鈞瞪眼道。
王學謙眼睜睜的看著顧維鈞轉進書房,寫好信件之后,放心的交給他。他倒不是不知道這個辦法的好處,但這份人情總歸是要還的。而從攀談中,王學謙感知顧維鈞的仕途心思很重,將來付出的肯定代價不會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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