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身邊的戰(zhàn)士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用多生事端,放他們離去。
那盔甲戰(zhàn)士便立即收起武器。
叢林中的氣氛稍顯緩和。
從回憶中醒來的吉羅巴沒有再看莉莉一眼,徑直從一旁走過。
莉莉和坦諾基仍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等了好一會兒,確認那兩人已經(jīng)離去走遠,她突然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坦諾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靠在背后一顆大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好恐怖的壓迫感,是哪個部落的前輩嗎?”莉莉艱難地站起來問道。
這兩個人身上都有著濃郁的印第安色彩,特別是吉羅巴,濃郁的靈能力量就像要隨時滿溢出來,不停對外輻射,時刻影響著周身的環(huán)境。
坦諾基咽了咽口水,濕潤了一下因為過于恐懼而干涸的嗓子。
“不,她不是薩滿。吉羅巴,是傳說中心形湖的女妖?!?
“還有她身邊那個戰(zhàn)士,靈能中充滿了從未見過的憤怒和殺意,稍微一感知,就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
莉莉?qū)⒋蟛糠肿⒁饬械郊_巴身上,倒是因此沒有感知到盔甲戰(zhàn)士靈能中的死亡氣息,不然此時恐怕都要嚇尿了。
說話間,隨著時間流逝,兩人因為過于恐懼而變得僵硬的身體一點點恢復了過來。
莉莉心有余悸地望著吉羅巴離去的方向:“他們就是長老說的動亂嗎?”
坦諾基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應該不是的。別看現(xiàn)在官方應對超自然事件疲于奔命的樣子,但其實他們還有很多力量潛藏在深處,只是用來處理一般的案件性價比太低了而已?!?
他看了看莉莉,話語里帶著一點憤恨:“昂撒人奪走的不僅僅是我們祖先的土地,還有我們大量的傳承,自然之靈已經(jīng)逐漸復蘇,但我們還是被困在小小的保護區(qū)里不得外出,可不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發(fā)自內(nèi)心地臣服了這些侵略者?!?
他話語里的憤恨轉(zhuǎn)化為沮喪:“過去我們打不過他們的長槍和大炮,現(xiàn)如今我們也打不過他們的法師和超凡組織?!?
“所以很多之前的抵抗派都決定和當局合作了,畢竟一味縮在保護區(qū)里修煉,孩子們沒辦法成長起來的。”
莉莉好像想通了點什么,恍然大悟:“所以長老之前是反對派,最近才轉(zhuǎn)化成合作派。讓我來烈焰學派學習,也是這個原因嗎?”
“就像歐羅巴大陸歷史里的''質(zhì)子'',把部落未來繼承人送出去,以表達合作的誠意?!?
見她終于在政治方面開竅,坦諾基有些欣慰,但又害怕她寒心,說道:“你說的對,但是”
“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部落里雖然有火焰靈能傳承,但畢竟只是傳承資料,沒有浴火大師親自指導,嚴重桎梏了你的成長。”
“可是,烈焰學派也沒有啊,他們是法師,和我們薩滿不同的?!崩蚶蛴悬c不服氣的辯解。
“不,你不會懂的。那個人被稱作灰燼使者的那個男人他簡直就是火焰的神明?!?
坦諾基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記憶中覆蓋住整個天空的熾白烈焰,和肉體碳化后被風吹得漫天的黑色灰燼,好像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
“即使沒有接觸到鳳凰蛋,如果伱能得到他的指導,說不定能在火焰的道路上超出部落所有前輩,看到前所未見的風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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