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大刀堂外一名獨臂老者正在門口掃地,林越看著武館,這個武館有些陳舊斑駁了,就連木門上的紅漆也掉落了不少。
朝生上前說道:“老人家,我們有事前來拜訪虞三爺,這是我家老爺的名帖。”林越這才看向這位獨臂老人,這位老者不僅胳膊殘疾,走路也是一瘸一拐,而且半張臉上都是傷疤。
獨臂老人收起名帖說道:“諸位請稍等。”
本來徐老爺想要答謝林越師姐弟,硬是拿出了散碎銀兩,林越也沒收下,當初在濱州救了陳叔明老丈人一家,人家可使用銀錠答謝的,這位徐老爺好歹當過縣尉,不想這謝禮卻是這有大有小幾塊碎銀,再配合朝生那一臉肉疼的表情,林越輕笑了一聲便推辭了。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的強壯老者帶著兩個弟子模樣的少年由獨臂老人領著出來,強壯老者便是虞三爺,虞三爺抱拳道:“原來是徐大人當面,老夫失敬了。”
徐老爺也抱拳道:“那里,在下已然不是什么大人了,如今不過一庶民,當不得如此稱謂。”
虞三爺卻說道:“唉,徐大人廉潔勤儉,公正不阿,我早就有所耳聞,心里佩服不已,只恨未能一見啊,來,大人里邊請。”
“請。”
虞三爺又說道:“雷旭,你帶兩位小哥去后院停車。”
林越說道:“您誤會了,我和徐老爺本不是一路,只是護送他一程而已……”
徐老爺也說道:“一路上多謝這位小兄弟和那位默姑娘方才保我全家性命。”
虞三爺說道:“過門就是客,豈有逐客之理,雷旭還不給兩位小哥帶路。”
那位叫雷旭的弟子領著朝生和林越將車子停置后院,又跟著他來到前院,前院一邊不小的場地,立著木樁、沙袋,二十幾名弟子或是練拳,或是打樁,呼喊聲不絕于耳,看上去頗有氣勢,雷旭滿臉自豪挺胸抬頭的帶路,朝生見此狀對安全問題徹底放下心來,而林越看著這幫人只有兩個觀感,一個是好看、另一個是沒用。
朝生說道:“大刀堂弟子武藝高強,難怪清荷鎮如此安定。”
雷旭說道:“那是自然,有我師父坐鎮,有哪路毛賊敢來清荷鎮生事?”
林越暗思道,如果附近強盜都是今日所遇見的那個水準,有這位虞三爺在確實不用擔心。
事實真是如此么?當然不是,飛鯊又豈會把這所謂的‘神臂千鈞力,定江百斤刀’放在眼中,盡管他有那么兩手,但也就是僅此而已,清荷鎮根本就不富裕,又有這個好手加上二三十名弟子坐鎮,到這里洗劫油水得的不多,損失可能不少,這賠本的買賣飛鯊一向是不做的,結果清荷鎮的人還真以為大刀堂鎮住了一眾宵小,誰也不敢造次。
這回不一樣,一來、山寨二當家喪命,二來、徐老爺人頭賞錢太高,飛鯊決定親自前來洗劫清荷鎮,平了大刀堂。
雷旭領著二人進了正堂,虞三爺一掌拍在桌子上:“豈有此理,徐大人,您盡管放心,有我在定會保你全家周全。”
徐老爺忙謝道:“虞三爺仗義出手,在下實在感激不盡。”
虞三爺道:“志堅,回頭調五六個身手好的師兄弟,明日陪徐老爺回鄉,記住,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保護徐老爺一家,明白么?”
剛才站在虞三爺身后的另一名弟子,也是大刀堂的首席大弟子丁志堅應道:“是,弟子明白。”
晚飯過后,眾人各自回房休息,出門在外林越也不好再和默輕語同寢一室,虞三爺知道林越師姐弟今日義舉大為贊賞,本來想留他們多住兩日,但林越以扶靈回鄉為由婉拒了,可能因為同時練武之人,虞三爺對他們有另一種異樣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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