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妲成為獵人以后也見過不少異人族,例如三眼族、一角族等,但她還從未見過眼前這樣奇怪的人形生物。
對方除去黑袍的身體,不見絲毫毛發(fā),白色帶著血絲的皮膚緊包著異常凸起的骨骼,全身還遍布著大片隆起的腫脹疙瘩,他的臉上除了耳朵與嘴巴以外的器官幾乎都縮小到快要消失的程度。
萊妲只是看了一眼,就覺得胃部一陣不適,她轉過頭悄然退去。
瑞德看見她神色復雜地走回來,暫時停止了工作問道:“還好嗎?”
“你說呢?”萊妲呼出幾口氣,勉力壓抑自己的反胃感。
“能說話就還好,我以為你會直接吐出來。”瑞德笑了笑說道,他遞給萊妲一瓶水。
“我也是個獵人。”萊妲接過水翻了個白眼說道。
瑞德沒說什么,接著弄著牢房柵欄。
萊妲喝了幾口水,片刻后,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他究竟是什么?未發(fā)現(xiàn)的異人族嗎?”
“他是個普通人,至少曾經(jīng)是。”桑比卡提著已經(jīng)穿好衣服的黑袍人走了過來。
“普通人?”萊妲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桑比卡沒有回答,而是先將黑袍人放進瑞德制作的牢房內(nèi),接著退了出來。
“謝謝,他應該快醒了。”桑比卡接過瑞德遞過來的水瓶。
瑞德點點頭,將缺口插上鋼筋封住,又用電流將兩段焊死。
做完這些后,瑞德也看向桑比卡,雖然他之前也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但他還是想聽下專業(yè)的解答。
“雖然很難想象,但他的確曾經(jīng)是個普通人,
而且他還感染…嗯準確來說應該是他還被注入過咳血癥病毒和一些其他病毒,所以才造成了他現(xiàn)在這幅模樣,
從他的身體情況來看,他被注入這些病毒應該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桑比卡平靜地說道。
“人體實驗?”萊妲遲疑地問道。
瑞德的面色沒有什么波動,久經(jīng)地球影視文學洗禮,他在看到對方的模樣時,基本就把劇本腦補完了。
“嗯,綜合時間來看,他可能是三十年前布羅塞事件的幸存者,而他之所以還活著應該是因為他的念。”桑比卡說道。
“幸存者,呵——”瑞德下意識嘲諷地笑了聲。
“瑞德!”萊妲瞪了眼他。
“抱歉,我不是笑你……”瑞德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對桑比卡誠懇地說道。
“沒關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己用詞不當而已。”桑比卡知道他嘲諷些什么,所以沒有怪他,反而還有些欣賞他的態(tài)度。
“看來,三十年前布羅塞事件真的很有問題啊。”萊妲轉移話題道。
兩人轉過頭白了眼萊妲,這是一句廢話。
“我說錯什么了嗎?”萊妲看著兩人地眼神,尷尬地問道。
“沒有,只是你說了句廢話,對三十年前布羅塞事件有過了解的人,基本都清楚這里面存在問題。”瑞德靠著通道墻壁坐下說道。
“那為什么一直到三十年后還沒有人查清到底是什么問題?”萊妲不解地道。
“兩個原因,第一,布羅塞事件發(fā)生后不到三天就被列為了禁區(qū),第二,三十年前國際公約組織內(nèi)有人在阻礙所有試圖調(diào)查此事的人。”桑比卡隔著柵欄看了眼躺在黑暗中的黑袍人。
“阻礙?他們?yōu)槭裁匆@樣做?”萊妲對政治并不關心,年紀也不大,相對來說還有些單純。
“具體原因未知,但不外乎是因為某些利益。”瑞德聳聳肩說道。
“有人賄賂他們阻礙調(diào)查?”這是萊妲能想象到的骯臟極限。
“也許吧,不過如果只是賄賂,這幫政治家的效率與信譽也太好了吧,三天不到就將布羅塞事件蓋棺定論,并在之后十幾年內(nèi)持續(xù)阻礙調(diào)查,這可不像他們的風格。”瑞德若有所思道。
“沒有人賄賂他們……”一把像是兩塊巖石摩擦般艱澀地聲音從柵欄中傳出來。
三人并沒有驚訝,對方蘇醒后沒有掩飾什么。
“哦,這位客人有興趣給我們講下嗎?”瑞德看著柵欄內(nèi)說道。
“那些家伙是自發(fā)為薩曼舊政府遮掩的。”黑袍人艱澀地聲音平靜說道。
“那群政治家有這么好心?”萊妲只是政治小白,并不是白癡。
“是那個國家?或者那幾個國家?”瑞德突然問道。
萊妲和桑比卡同時看了他一眼,前者是不明所以,后者是若有所思。
“嘩、沙、沙……”
柵欄中傳來一陣衣服拖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黑袍人似乎坐了起來,也看了瑞德一眼。
“一開始只有薩黑爾塔,但后面其他四個也參與了。”黑袍人接著說道。
瑞德與桑比卡神情凝重地對視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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