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主編，常老師呢？”秦歌剛拉開房間的門就正好迎面撞上寒梅準備進來，他打算去找常海妮再深入交流一下。
“一下播就行色匆匆地走了，估計是不想和你碰面。”寒梅搖頭苦笑道：“實在不好意思，這次采訪差點讓你下不了臺，是我們考慮不周了。”
“沒事，這也不是你們的原因。”秦歌頗為可惜道：“我還想問問常老師看看，臺上的答案還有沒有可以值得繼續探討的地方。”
“行了，你不就是想打探一下為什么她要做這種事嗎？說得那么委婉做什么？小小年紀從哪里養成的老狐貍性格？”寒梅已經四十來歲了，也是眼睫毛拔下來都是空的老狐貍，一眼就看穿了秦歌的真實目的。
按照正常的商務交談來說，他是不會直接戳破別人話的，但秦歌在他看來還是尚未出校園的學生，也就當做是個孩子來交流。
“嘿嘿，主編知道消息嗎？透露一點，要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別人我也好改改。”
“推薦位的問題。”寒梅也不遮掩，直接道：“你這次收到的首頁推薦位本來應該是她的，所以我們才對她發出了邀請。”
“《神劍奇俠傳》和你的《不死》不一樣，是一個月前發布的，確實在上面投入了大量的心血，一路在推薦位上浴血廝殺出來，也求著我們給寫了不少的稿件，本來和星海的官方人員溝通基本上是確定了首頁推薦位的，但沒想到《不死》橫空出世，直接半路截胡。”
寒梅意味深長地拍了拍秦歌的肩膀道：“估計是心里一時沒轉過彎來，幸好這次也沒出問題，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其實她真的是個很努力的人，直到半夜兩三天還和我們的小編交流最新的市場走向，只可惜前面的夢境都反響平平，連購買卡片的錢都沒回本，本來是已經打算放棄當個自由造夢師了。”
“《神劍奇俠傳》成績的一路飆升給她帶來了希望，現在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事。”
“知道了，再說我能計較什么？我還能在現實中帶把錘子蹲在她家門口不成？”秦歌打著哈哈，內心也是感嘆，與他的順風順水不同，近八成的造夢師可能掙扎多年都很難有人問津，雖然有極少部分會像常海妮一樣，可能突然一款夢境就爆火，但也只是少部分。
不過再努力也不能成為攻擊自己的理由，只是他現在確實也沒辦法對這件事情緊追著不放，畢竟工作室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沒空去和一個可能會隨時淹沒在浪花里的造夢師計較，只能默默在心里記上一筆。
“還沒吃飯吧？要一起嗎？”寒梅笑道。
“家里人已經做好飯等我回去了，要慶祝《不死》的成功。”秦歌隨意找了個借口，他確實有點累了，不想再去參加這種商務類型的飯局。
寒梅見狀也不再堅持，打了個招呼便離開。
真的是忙到喘不過氣來。
秦歌回到家中又已是接近晚上十一點，隨著夢境的成績越來越好，自己引發的關注也越來越大，各種推不掉的事情都接踵而至，感覺比接連不斷觀想夢境還累。
客廳中就亮著一盞暖黃色的臺燈，地上濕漉漉的，應該是剛拖過。
江梨穿著寬松的睡裙窩在沙發上雙眼微閉，電視正在播放百花的采訪，應該是看到一半睡著了。
這個點白露應該還沒睡，估計又是在樓上直播。
“困了就該上樓睡，小心感冒了。”秦歌放輕腳步靠近，小聲嘟囔著拿起小毯子想給她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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