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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不搭腔，只是笑容明艷地將飲料遞過去。
愣了半晌，大齊才終于撇撇嘴接過飲料，自己用吸管扎上一杯，將剩下的交給其他兩位樂手。
房間很小，沒有可以坐的地方，大齊想了想把自己打鼓時坐著的凳子抽出來放在葉青面前，虛請了請，自己則一臉不高興地一屁股坐在軍鼓上。
“你還沒回答我呢。”
“一大早去的，尤然已經開始在寫新譜子了。”
“哼，要還是那么生硬，又不聽勸，照樣沒用。”大齊冷哼一聲歪過腦袋，眼睛看著墻邊，停了好大一會兒才忍不住開口說，“反正也沒什么希望，西西語風是鐵定要拿冠軍的，我們再怎么努力也不過就是陪跑。”
“大齊，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鍵盤手有些不樂意了，“一開始是你告訴我們要爭第一的啊。”
吉他手也有些憤憤：“何況你不是說投資人還打過電話鼓勵我們嘛。”
投資人？這個投資人到底是誰……葉青想著，沒有說話。
“還不是因為尤然！他一直以來這么不配合，到現在你知道我們的支持率是多少嗎？”大齊生氣地吼，“我是想贏，但是現在已經換成要捧別人了，程老師他……算了，反正就是練了也沒用！”
程老師？程森！
大齊口中的投資人，發條音樂注冊時那樣奇怪的資金走向，這些背后竟然都是程森嗎？
那西西語風也是程森的樂隊了？
葉青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七日心動》第二期定的是張文靜呢，嘉賓水準差異這么大，程森還真是舍得花錢。
也難怪她們的觀眾支持率水漲船高，《七日心動》第一期本來就靠秦奉鹿狠狠吸了一波粉，張文靜是坐收漁利了。
但看看其他樂手臉上的神色，似乎卻并不清楚‘投資人’就是程森的樣子……
“大齊，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葉青沖大齊友善地揮了揮手，大齊猶豫了一會兒，才吩咐其他人繼續練習，而后跟著葉青來到了排練房外。
屋內認真練習的聲音響起，葉青也向大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發條音樂的實際出資人是程森，對嗎？”
“我說你是不是哪里有問題？！”大齊突然暴躁起來，沖葉青發脾氣，“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比賽，和什么出資人有什么關系？你問的這些我都不知道！”
說完他就不耐煩地想往排練房里走。
葉青看大齊這個此地無銀的樣子，早已經明白了幾分，她攔住要進排練房的大齊，循循善誘道：“雖然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助理，但是有關于公司內部的事情，倒比你老練一些。”
“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大齊不看葉青，但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quitas前幾次的比賽中，如果樂隊內部配合再好一些，拿到冠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誰都沒有想到半決賽的時候會有個西西語風突然成為黑馬……”
大齊有些想笑，但扯了扯嘴角還是沒能笑出來。
“不僅如此，《七日心動》還專程邀請了張文靜當第二期的嘉賓，同期你們的惡評開始上線，觀眾支持率就……這些和你們的實力可能毫無關系，實在是太可惜了……”
大齊雖然低著頭，但攥緊的拳頭和壓抑的沉默已經暴露了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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