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本能的,蘇淺淺收回白眼坐得端正,心里生出一種被人抓包的尷尬感覺。
夜縉笑道:“阿淺能得到屬于自己的幸福,本王由衷祝?!?
有人吃驚錯愕,有人突然僵住,神情動作皆萬般花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此刻的失態(tài)是因為夜縉的那句話。
蘇淺淺同樣錯愕不比他們少到哪里去。
她和夜縉不過幾面之緣,什么時候變得這般熱絡(luò)了,還“阿淺”…雞皮疙瘩都蹦出來了。
不過,很好,這個套近乎的方式真切的讓蘇淺淺注意到了,并且已經(jīng)特別眼熟這個被驅(qū)逐十年現(xiàn)今歸來的二王爺了。
蘇淺淺想起來身邊還坐了個醋壇子,連忙解釋道:“夜夙,我跟他壓根就不熟,他肯定是故意這樣說的,好讓這話借百官眾口傳出去。”她咬住下唇,有些急了。
先前蘇淺淺和夜九不明不白,就有不少人暗地里冷諷蘇淺淺腳踏兩只船,要是再傳出蘇淺淺和他另一個侄兒又混在一起,夜夙的臉真的能被丟個干凈。
夜夙神情無常的點點頭,只發(fā)出一個簡單的鼻音:“嗯?!?
蘇淺淺咬下唇的力道又重了一分。
一個“嗯”字是什么意思?是相信她和夜縉沒有瓜葛,還是壓根就不在乎她和夜縉有無瓜葛,這種情況之下,夜夙不應(yīng)該站出來說幾句話,避免今晚過后的明晚謠言滿天飛嗎?
在場的男人們對蘇淺淺喜逢笑臉,個個稱贊她花容月貌、閨秀之姿,其他的女人們皆面露憤懣,嫉妒蘇淺淺來得輕輕松松的榮華貴路。
蘇淺淺徒然心神一晃,不由自主站起來,夜夙看了她一眼,問道:“怎么了?”
蘇淺淺走到宴會中央,正在絲竹漫舞的舞姬樂師都不明所以紛紛停下手中動作,只見她彎腰恭敬行禮,對皇上和太后娘娘說道:“臣女忽感身體不適,想先退下去休息一下,懇請皇上和太后娘娘恩準。”
太后娘娘要借助蘇淺淺控制夜夙,自是滿臉笑容關(guān)心她的身子:“好些養(yǎng)著自己的身子,下個月就要成親的人了,不能粗心大意?!?
蘇淺淺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
夜九怕蘇淺淺的身子有什么毛病,特地吩咐他的貼身內(nèi)侍去太醫(yī)院為蘇淺淺請?zhí)t(yī)來瞧瞧。
蘇淺淺忙不迭制止夜九會讓她穿幫的行為:“那個什么…小旬子…別去了,我就是頭有些暈,這里有些悶……我去其他地方走走就好了……”
年輕的內(nèi)侍歪著頭,腳還維持著剛才邁出去的那個姿態(tài),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該聽誰的。
“皇上……”他戚戚切切的喚道。
夜九擺擺手,讓他退下。
小旬子如臨大赦。
蘇淺淺走在御花園里,目光一寸寸掃過烏漆麻黑的草壇花叢,找到去往歐陽闕小閣樓的石徑,由于天色黑濃,她只能勉強辨認出應(yīng)該沒有認錯路。
如今她心情煩躁,覺得正好讓歐陽闕那張面癱臉讓自己冷靜一下。
其實夜夙也是面癱,她卻越看心情越高漲。
“咦,蘇姐姐,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江堯在躺在木閣樓的屋頂上,今夜星空璀璨,他認為數(shù)星星也是一種很好玩的事兒。
蘇淺淺歪了歪頭,不動聲色的環(huán)視了一遍未闔的門板里面,發(fā)現(xiàn)歐陽闕竟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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