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川哥。”
幾個人散開帶著儀器去搜尋屋子，大廳裏瞬間只剩下了蘇念和顧川兩人。
顧川看了眼端坐在沙發上，姿態優雅喝茶的女人，心中有一種哽住說不上來的郁結。
她得冷靜，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
這樣的不同尋常，像是一個訊號，在不停催促著他去探查。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蘇念抬起眸，熱氣氤氳讓她的眼眸模糊又神秘，“顧警官，是想喝一杯下午茶嗎？”
顧川下頜角繃緊，轉身向廚房走去。
蘇念望著他的背影，猩紅地舌尖在骨瓷杯口舔舐了一下，硬邦邦的就像是這個人一樣。
整個搜尋時間耗費了兩個小時，所有的房間包括那些花盆都被打開翻出土壤檢查了一遍。
但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儀器并沒有探測到血跡，花盆裏也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甚至是下水道內，都沒有可疑物體。
這個結果讓顧川臉色有些沈。
幾個警員心中都疑惑不已，一般這種發生在大城市的失蹤案，大都能在監控裏找到失蹤人的蹤跡，然而現在面臨的結果是，附近的監控都沒拍到李湛出去的身影，而別墅內也沒有他被殺害的跡象。
那么，李湛去哪裏了？
總不能這么憑空消失了吧。
看著站在大廳裏的幾個警官，蘇念神色淡淡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顧警官。”她站起身，望向顧川，好奇地問：“請問，現在搜查完了嗎？”
面對這一片狼藉，她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就像是此時此刻眼中只有顧川一人。
顧川沈聲說：“搜完了。”
蘇念“哦”了聲，然后環顧四周，聲音輕飄飄地問：“那請問，搜出什么了嗎？”
這個問題讓其余警察都感覺到了一絲尷尬和壓迫。
其實，他們也沒想到這屋子裏會有那么多植物，然后顧川又要他們全部把植物弄出來檢查裏面，就搞得現在屋子裏都是泥巴，偏偏，他們還什么都沒找到。
顧川與她的目光相對，沒有避讓，在她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發現了嘲弄與挑釁，她像是在說：看吧，你搜不到什么的。
他猛然握緊拳頭，“現在還不清楚，小李，帶人把所有植物拉回去檢查化驗裏面的泥土。”
小李楞了下，隨即知道了他的想法，看了眼那邊的蘇念，對方臉色未變，這讓小李暗暗咋舌。
換做一個人，現在恐怕已經炸了。
先前檢查花盆是想看看有沒有尸塊之類的存在，現在化驗泥土，是要提取裏面的物質，看看有沒有人體組織成分。
無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擺明了是懷疑她殺害了自己的丈夫，偏偏，這位蘇小姐，平靜的好像不懂這其中的含義一樣。
不，怎么可能不懂呢，只能說是，心理素質太強大了，這也難怪顧川要懷疑她了。
面對顧川的刁難，蘇念沒有出聲阻止，而是任由他們把花盆全部搬了出去。
來來回回半小時，整個別墅的花盆被清理的一干二凈。
看著那瞬間有些家徒四壁之感的屋子，蘇念微微瞇起了眼，喊住了想要離去的顧川。
“顧警官，走之前，可不可以把昨晚上被你弄壞的無線修好呀，你昨晚上走得太著急了，我喊都沒喊住你，現在我手機都上不了網，怎么喊人來打掃衛生啊？”
這話由她嬌嗔的語氣說出來，曖昧得讓人遐想不已。
“……”
顧川的長腿停住，他掃了眼那些探頭探腦的警員，瞪了他們一眼。
“你們先回去。”
說完，他轉過身，看向了那邊的蘇念，舌尖抵在了后槽牙上，有些狠厲地勾起唇。
呵，還以為不會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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