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宮,李元景正跪在地上痛哭不已。
"兒臣簡直沒臉活下去了!"
"區區一個小屁孩,居然當街暴打兒臣!兒臣再怎么說也是他六皇叔!他眼里還有尊卑嗎?他眼里還有父皇嗎?"
"是不是這天下人只知有皇帝,不知有太上皇了!"
"他居然當街暴打兒臣,就因為他是九皇子嗎?就因為兒臣是太上皇的兒子,卻比不上皇帝的兒子嗎?"
這話,太誅心!
嘭!
太上皇李淵重重拍桌子,沉聲問:"他為何暴打你?他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暴打你吧?"
李元景磕頭:"兒臣真的沒有錯啊!應國公府逐出了犯了錯的小姐,武元慶寫了文書將那小姐予兒臣做妾侍,兒臣帶著轎子去接人,李治追上來就暴打兒臣!"
"父皇您看,這是武元慶寫的文書!"
太監接過文書擺在太上皇面前,李淵瞥一眼,喝問:"國公府小姐做你妾侍,你覺得合適嗎?"
"兒臣也是渴慕國公府小姐的才貌,兒臣是貪心了一些,但是,這是武元慶主動答應的!"
李淵身旁還跪坐一個雍容華貴妃子,艷麗面容,如梨花帶雨,哭哭啼啼,一臉悲憤,象被人打死了她親娘。
"陛下,景兒是考慮不當,要怪也該怪那武元慶不識大體,還不是那武元慶慫恿在先!
但是,無論如何,李治也不該當街毆打景兒!他是小王爺,而景兒怎么說也是陛下的兒子,是大王爺!
不看僧面看佛面,臣妾就問一問,如今這大唐臣子的眼里,還有太上皇嗎?"
嘭!
李淵氣沖沖拍桌子,怒道:"閉嘴!來人,去把二郎叫來!"
兩儀殿,姚公公稟報完之后,一直弓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整個大殿里氣氛凝滯壓抑到了極點。
長孫皇后走入大殿時,敏銳感受到壓抑氣氛,這氣氛許久都沒有出現了。
長孫皇后端著羹湯款款來到李世民身邊:"陛下可是遇到了煩心事?"
李世民嘆口氣:"李治又打人了,還掏出槍來打了三槍!"
一看皇帝這樣說,長孫皇后就意識到這次李治打的人一定非同小可,或者,把人打的很重?
長孫皇后寬慰道:"那陛下這次就狠狠的打他一頓板子,讓他長長教訓。"
李世民嘆道:"朕怎么舍得打小九,況且這次要是打他一頓板子就能解決問題,那朕也不用如此發愁了!"
長孫皇后咯噔一下,到底李治打了誰讓皇帝如此發愁?
"稚奴打了誰?"長孫皇后擔憂問。
"荊王李元景!還把他家的大門匾額用槍打得粉碎。"
長孫皇后倒吸一口涼氣,立即感覺到棘手,李治毆打六皇叔,這絕對是以下犯上。
而且偏偏李治毆打的又是太上皇的兒子,這又不同了。
如果李治打的是魏王、蜀王、吳王、甚至是太子,都還好說,因為這都是皇帝的兒子。
皇帝兒子之間打了架,皇帝可以拿捏好分寸隨意處置,甚至她這個皇后也能說的上話。
但是,李治偏偏打的是荊王。
長孫皇后苦笑,隨著太上皇年紀漸大也越來越念舊,荊王母親貴嬪的地位也在后宮里水漲船高。
最麻煩的是,太上皇和陛下之間,還有著深深無法抹平的隔閡啊。
"啟稟陛下,太上皇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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