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他還在搶救,但是……但是……嗚……”
魯班班說到這里已經(jīng)泣不成聲,任竹終于伸出手摸了摸這小胖子的頭,替他道:“您或許要再等一等,魯爺爺肯定放心不下他的大孫子,所以他一定會醒過來的,然后,等他沒有牽掛的時候,再去陪您。”
“嗚啊啊啊啊啊!”魯班班撲在任竹的懷里嚎啕大哭,任竹任由他嚎了許久,才在最后把他給拉了出來。
等他和魯班班出來的時候,寧勛已經(jīng)靠在太平間的門外等著他們了。而這個時候,魯班班是真的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只是此時他的眼神里像是多了些東西,竟是和周萊有些像了。
“怎么樣?”任竹直接開口詢問。
寧勛先是看了一眼任竹,現(xiàn)他的胸口濕了大片,而后再去看著被任竹拉著的魯班班,眼神微沉。
“……你說吧,不管最后結(jié)果怎么樣,這總是他應該知道的事。他不是小孩子了,哄著順著他的人現(xiàn)在都沒有了,他要自己堅強起來。”
魯班班抓著任竹的手猛地緊了緊,之后,他就咬牙看向?qū)巹祝菢幼泳拖袷窃诳词裁创髳喝怂频摹?
寧勛有些不贊成的看了一眼任竹,只是到底沒有沉默下去。他道:“有金瑞學校的老師實名舉報魯局長泄題和受賄,現(xiàn)在公安機關(guān)已經(jīng)介入,根據(jù)我的內(nèi)部消息,他這次可能要栽。”
魯班班的眼睛瞬間又變得通紅。“我爸爸沒有泄題!”他咆哮著喊了出來。
“之前、之前我爸爸只是讓老師給我小紙條傳答案!他、他說過泄題太危險了,我我之前想要拿著考題去炫耀給我的小弟們,可、可我爸爸不同意!今年我沒有作弊!我連小紙條都沒有!”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可笑,不過魯班班卻說得非常認真。他是在盡力的想要證明自己的父親并沒有犯那么多的錯誤,可這話聽在大部分人的耳朵里時,是完全有什么作用的。
只是,任竹和寧勛卻都不是那大部分的人。
任竹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胖子,然后道:“我們先去等你爺爺,然后你把這兩天家里生的事情一點一點的告訴我。”
很明顯這話讓魯班班看到了希望,他認真的點頭,急切的拉著任竹就想要跑走。
等到了搶救室外,魯班班就坐在椅子上,一點一點的把他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班主任了。雖然他知道的事情很少、甚至有些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可他說的非常認真,而任竹也聽得非常認真。寧勛原本是不以為意的,可他看著任竹的樣子,忽然也就想認認真真的聽聽這個孩子在努力的為父親辯解的話了。
“你說,你爸爸曾經(jīng)接到過校長的電話?然后,他說沒事?”任竹聽到了一個關(guān)鍵點。
魯班班趕緊點頭:“對!我爸爸是說的沒事,而且當時媽媽還有些擔心的問了一句,爸爸拍拍我說‘我兒子今年特別棒,我一點兒都不擔心!’”
任竹皺起了眉,看向?qū)巹祝骸澳愦_定有證據(jù)證明魯局長泄題了?”其實相比受賄這個普遍的問題,泄題的責任還更加重大一些。任竹根本就沒有問魯班班他爸爸有沒有受賄,因為這已經(jīng)是一個光看就能看出來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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