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沁雪黛眉輕顰,挪開唇,抬眼看他,抱怨地道:“我身體已經好了,能不能不喝?況且,這藥太苦,弄得我都吃不下東西。”
畢竟自己懷著身孕,藥喝多了,總歸是不好,最主要是,這次的藥,出奇的苦,每次喝都是勉強自己,生了病那是沒辦法,可是,現(xiàn)在好好的,干嘛還要喝呢?
東陵弈桀挑眉看她,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神情卻很嚴肅,冷聲道:“不行?!?
云沁雪聞言臉皺成一團,只聽到他淡淡出聲:“上官澈開的藥量是三天,雖然現(xiàn)在看起來沒事,但是身子是否全好,尚不自知,鞏固一下,也是應該的?!?
云沁雪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那藥實在太苦,到現(xiàn)在,舌尖都還殘留余味,見他神情認真,不由嘆了口氣,低聲道:“等下讓琴兒拿些冰糖過來。”
東陵弈桀見她如此,唇角勾起一抹笑弧,幸災樂禍的問:“真的這么苦?”
云沁雪皺了皺眉,恨恨的瞅了他一眼,伸手去接碗,東陵弈桀不由輕笑出聲,喜不自禁的在她臉側一吻,端起藥碗,喝了一大口,俯身向下……
他的俊美的臉龐,迅速的湊了過來,眼底帶著得逞一般的光亮,薄唇輕抿著,近的呼吸可聞,云沁雪尚未回神,他已經吻了下來,舌尖交纏,苦澀的藥汁,順著舌滑入喉間,氣息糾纏,加深吻的力度,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瞬間變得燥熱起來,讓人幾乎窒息。
一吻結束,如法炮制,一碗藥,如數(shù)的灌進她口里,放下手中的碗,東陵弈桀的臉上浮現(xiàn)笑意,手臂圈住她的纖腰,薄唇在她唇上,淺淺流連。
云沁雪一直憋著氣,面色染上一層緋紅,得到喘息的剎那,忍不住別過頭,捂唇嗆咳起來,而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樣子有些兇神惡煞。
他只覺那模樣,可愛得緊,戲謔的勾了勾唇,將她攬進懷中,她身上散發(fā)的淡淡幽香,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云沁雪掙了掙,想到現(xiàn)下的處境,便停了下來,忽地,眸中浮現(xiàn)一絲狠色,低低地道:“王爺,你可有查出殺害初蕊的兇手?”
東陵弈桀深吸了一口氣,眸中的厲芒一閃,沉默半晌,沉聲道:“此事是繡心所為,不過,事情卻是因我而起?!?
云沁雪心口猛地一震,果然是她,雖然有預感,但是,她卻不愿相信,可初蕊終究是死了,自己種下的禍根,自食了這惡果,怨不得別人,不知不覺間,臉上已是一片冰涼,濕濕的液體,流入口中,澀如苦膽,良久,才低聲說道:“我要將初蕊厚葬。”
東陵弈桀點頭頷首,眸子變得幽暗深沉,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當日,我為泄一時之憤,將她拔舌,你是不是恨極了我?”
云沁雪抿唇不語,神情剎那間黯然,眸中的復雜情緒,是恨是怨,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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