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殤斂眉一笑,只是著手將她帶入懷中,環抱著她,起身飛躍,流云則是緊跟其后。
遠遠的,云沁雪就看見前方黑壓壓的一片,其間,隱約有個浴血奮戰的身影,她心中忍不住一震,恨不得立刻飛到他的身邊。
突然,月無殤制止住她,似笑非笑的說道:“等等,先別過去,陪我看一趁戲!”
云沁雪不解的望著她,擰眉叫道:“月無殤,現在這種情況下,你……”
月無殤聞言挑了挑眉,平靜地道:“你急著什么?你出去,能給他幫什么忙,只不過,讓他分心罷了,還要顧全你的安危。”
云沁雪靜了靜神,月無殤說得對,她這是關心則亂,是該好好的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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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流釗冷冷的望著東陵弈桀,眸中閃動著寒鷙的光芒,冷聲道:“四弟,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你這一走,可不僅僅是擅用軍權的罪名,還要背上大逆不道的謀反之罪!”
話落之間,近百名黑衣死士,立即齊齊地沖了過去。
東陵弈桀面無表情的瞇著眸,只是抬指一彈,手中的鐵珠飛速射出,昏暗之中,似擊中了一人的腦顱,頓時,迸開一個血窟窿,鮮血和腦漿混合噴出,那人的身體砰然倒地。
東陵流釗見狀臉色微微一白,東陵弈桀似笑非笑的與數十人激烈混戰,而隨風也穿梭在死士中,砍殺得毫不留情。
濃烈的血腥味,漸漸充斥在空氣中,幾十條人影在那月色下飛竄來去,巨大的殺氣,讓空氣凝結,只見地上殘影濃重,被那月色一照,增添了幾分凄冷。
東陵弈桀衣帶飄決,冰冷的眉目,在淌過的寒氣中,若隱若現,寬大的袍帶,被寒風吹得撐開,宛如在空中騰飛一般。
死士的身形,一個個倒下去,卻又頑強的站了起來,仿佛永遠都殺不完。
腥紅的鮮血,肆意的蔓延開來,灰白色的墻壁上,漆黑的地面上,到處都是一片血色,仿佛早已連成一片血海,每一個人都浸在這血海里,同樣的滿身污垢。
望向四周,橫尸遍野,存活的也只剩下幾人而已,隔著不遠,云沁雪將這血腥的一幕,看著真真切切,身體忍不住發起抖來。
東陵弈桀的身上,也有多處受了傷,鮮紅的血色,在那黑色的錦袍上滲出來,流過臂膀,滑落手上,滴落下來,但是那傷,仿佛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東陵流釗再也按捺不住,突然揮手示意,兩名侍衛挾持著一名女子走了出來,他一把拽過那名女子,對著不遠處大喝一聲:“東陵弈桀!”
他的叫聲,帶著回音,在空曠的回蕩,他迅速從袖中,抽出一把金色鑲藍寶石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抵到了女子瑩白的頸上。
女子凄楚的望著東陵弈桀,驚慌失措的喚道:“弈桀,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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