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婠婠同居的日子無彈窗“咦，小娃娃，這么厚的一本書，你也能看懂么？”西下的夕陽那金色的回光照進(jìn)弄堂里，一個(gè)邋遢的老頭蹲在弄堂口，笑瞇瞇地問著坐在弄堂口的小板凳上，捧著一本大部頭津津有味地讀著的小孩，“來，告訴爺爺，你看的都是啥書啊？”
“奇天者龍記！很好看的哦，里面有個(gè)長三豐很厲害的……”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小孩奶聲奶氣地說道，接著又看了老頭一眼，說道：“爺爺你好臟哦，臉上好多黑泥……你是不是沒有洗過臉？我去給你打水洗臉好么？”
“奇……奇天者龍記……長三豐……”老頭有額頭掛上三根黑線，旋即一笑，說道：“好娃娃，謝謝你了，爺爺不想洗臉。娃娃，這倚天屠龍記……”
“是奇天者龍記！”小孩一本正經(jīng)地打斷了老頭的話，嘻笑道：“爺爺，你這么大把年紀(jì)，卻連字都不認(rèn)識，好羞人哦！”
“……好吧，奇天者龍記……那么娃娃我問你，這本書里的人物，你最喜歡誰啊？”
“金毛柿王射孫！”小孩大眼睛里閃爍著崇拜的光芒：“他好厲害的，嗓門好大，只用大嗓門就能嚇?biāo)罃橙耍 ?
“射孫……”老頭額上的黑線增加到六根，“那爺爺教你謝……射孫的七傷拳好不好？”
“我能學(xué)武功么？”小孩眼睛閃閃亮，扔下書，從小凳子上跳下來，蹲到老頭面前。他仰起小臉，目光閃閃地看著老頭：“你能送我去少林寺么？我好想去，可是爸爸媽媽不讓我去。”
“去少林寺干什么？爺爺身懷絕技，隨便教你兩手，不比去少林寺強(qiáng)？”老頭嘿嘿一笑，說道：“娃娃，我看你根骨絕佳，正是練七傷拳的天生奇才。怎么樣，要不要學(xué)？”
“可是我想去少林寺學(xué)菜花寶典耶！”小娃娃嘟起了嘴，滿臉的悶悶不樂。
“菜、花、寶、典？”老頭額上已經(jīng)掛上了九根黑線。
“是啊，菜花寶典。很厲害的，東方不貝就是靠菜花寶典才成了天下第一。所以我想去少林寺學(xué)……”
“誰，誰告訴你菜花寶典要在少林寺學(xué)的？”老頭看起來好郁悶，“小娃娃，爺爺告訴你，菜花寶典男孩子是不能練的。如果想練，就得切掉你的小**。”
“啊？”小孩張大嘴，偏著頭想了好一會(huì)，才猶豫著說：“小**切掉了，是不是就不能尿尿了？”
“豈止不能尿尿那么簡單？”老頭笑得很邪惡：“沒有小**，你長大了就別想娶上媳婦兒了。你好好想想，還要不要學(xué)？”
“那……那……那還是不要學(xué)了，娶不上媳婦不要緊，不能尿尿就太難受了……”好純潔的小孩，這個(gè)年紀(jì)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好處吖！
“那還是跟我學(xué)七傷拳吧。”老頭邪惡地笑著：“學(xué)會(huì)了七傷拳，一拳打出去，天崩地裂，飛沙走石，鬼哭神驚，海枯石爛……怎么樣，厲害吧？”
“那能有大嗓門兒嗎？”小孩滿懷期待地問：“如果有了大嗓門，別人欺負(fù)我，我只要一哭出來，就能把人嚇跑了。”
“你一個(gè)男孩子，怎么成天就在想靠哭鼻子把人嚇跑？”老頭不悅地說道：“我告訴你，誰要欺負(fù)你，就把誰往死里打。不然你學(xué)七傷拳干什么？”
“可是媽媽說，我們是知識分子，不應(yīng)該打人的……”
“看著我的眼睛……”老頭突然的一句話，令小孩不由自主地對上他的視線。老頭混濁的眼睛忽然變得清澈，黝黑的瞳仁好像不停旋轉(zhuǎn)的漩渦一般，吸引著小孩的心神。很快，小孩眼中便閃過一絲恍惚，表情也變得癡癡怔怔起來。
“七傷拳……顧名思義，是一拳能打死打傷七個(gè)人的強(qiáng)大拳法……”老頭的聲音好像耳畔私語，輕微，但又字字清晰。他在小孩耳旁嘀咕了足足一個(gè)多小時(shí)，直到天黑路燈亮了，直到弄堂里傳來一個(gè)女人呼喊小孩子的聲音：“小河！小河！吃飯了……”
聽到那個(gè)女人的聲音，小孩蹲著的身子微微動(dòng)了一下。
“今天就教到這里，我們明天繼續(xù)。剛才教你的，一定要記牢了。還有，不要跟別人提起這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你爸媽。”
“好的……”
“看到那只貓了沒？就是趴在墻角的那只黑貓。過去，打死它，讓爺爺看看你今天的學(xué)習(xí)成果。”
“好的……”
小孩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向著那只黑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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