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之后,事實正如阮念所說,她陷入了忙得腳不沾地的程度。
柏頌也差不多,因為要準備年底的演出,一連好幾天都在藝術中心準備彩排。
兩個人平常就只有晚上一點時間可以交流,雖然大部分的情況下阮念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這天是周六,兩個人照常一起在家里吃早飯。
“主任說今天我們可以早一點下班。”她放下手邊的勺子,抬頭看向對面的男人:“那你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柏頌笑著搖搖頭,“我晚上結束要□□點,你一個人過來我不放心。”
阮念沒考駕照,想要去接他就只能自己打車。
“而且之前不是說姜韶要約你吃飯嗎?剛好今天下班時間早,你們一起出去,到時候我結束了就去接你。”
“那我們柏頌今天不就要一個人吃晚餐了嗎?”她雙手捧上柏頌的臉頰,輕聲嘟囔,像是在替他委屈。
柏頌面上無奈,輕笑一聲后握住她手腕輕輕靠近,干凈的眼眸里只映著她一個人的樣子,溫熱的呼吸不經意打在她的臉頰,平白讓她熱了不少。
“所以你打算怎么補償我?”
他低聲說。
“間接幫忙還是……直接幫忙?”
阮念自然明白他在說什么,耳根一紅就飛快地收手低頭喝粥:“你現在怎么這么……”
這么色。
像是大學期間看的小說一樣,一旦正式確認關系后,主角之間好像就只剩下這一件事可以討論。
柏頌對她的控訴感到有些難過。
畢竟從看完日出回來之后,阮念就經常性地忙到很晚才回家,他就算想拉著她做什么,最后也都會因為看到阮念困頓的眼神而放棄。
有時候看到阮念倒床就睡的樣子,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就跟那宮里失寵的嬪妃一樣,只是被短暫地寵愛了一陣,之后就沒了新鮮感。
阮念自然也清楚這半個月確實是忽略他了,所以抬眸一對上他有些委屈的視線就自然而然地心軟了,伸手主動勾了勾他的小拇指:
“那我晚上和姜韶吃完了早點回來?”
她小聲開口,邊說臉頰邊跟著變紅。
柏頌卻像是卻故意逗她,沉默著沒有應答,只垂眸認真地看著她,像是在等她的另一個回答。
阮念耳根子更熱,原本的短發此刻已經微微長長,發尾堆在鎖骨的地方,像是一把小小的刷子,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撥弄,帶來了一陣癢意。
她不動聲色地挪了挪身子,就著通紅的耳垂湊近他耳邊,小聲地開口:“那我今天晚上……”
“任你處置?”
醫院辦公室。
“這才剛剛十一月誒,你怎么高領毛衣都換上了。”姜韶一進來就看到了她不同尋常的高領,托著下巴輕聲質問。
阮念握著筆的手指微微僵硬,臉上的神色有些莫名的尷尬。
“年紀上來了。”她輕聲解釋:“而且我頸椎不好,怕到時候凍著了頸椎病發。”
姜韶知道她頸椎不好,點了點頭:“那也是,今天天氣預報還說寒流要過來了,看來我也應該開始準備點厚衣服了。”
阮念簡單應了一聲嗯,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手指輕輕拉了拉衣領,不動聲色地遮住了脖頸處有些突兀的紅痕。
晚上結束時間差不多五點,兩個人一起去了附近新開的一家火鍋店。
等上菜的時間有點長,姜韶不免就八卦起了她的婚事:“話說你們真等明年春天了再辦婚禮?”
“嗯,因為今年年底我跟他都忙,明年開春時間最好。”
“那我估計沒辦法給你當伴娘……”
“你說什么?”阮念立馬捕捉到了她話里的不同尋常,張口就問。
姜韶故作自然地擺了擺手:“沒什么,我就是說你婚禮我肯定會到場……”
這個月醫院新來了一個實習生,目的就是替換離職的尹牧禾。
阮念知道這里面肯定多多少少有她當初那無比狠厲的“男朋友”刺激的原因,可是既然不喜歡,便也不能強求。
所以她只點點頭,表示肯定。
姜韶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提起了她許久沒聽過的晏洲:“我聽別人說,
晏醫生好像要出國留學了,他們科室最近正在計劃給他送行。”
“哦。”阮念沒有多少情緒,完全就是聽見了一個陌生人的反應。
姜韶對她這突然間無比陌生的態度有些驚呀,睜大了眼嘀咕:“果然是結了婚的人,對異性的態度簡直是三百六十度反轉。”
阮念并不打算和她解釋他們之間的彎彎繞繞,所以也懶得否認,就任由她那么想了。
火鍋上菜,繚繞的熱氣在二人之間涌動。
因為柏頌不怎么能吃辣,阮念近期也很少吃火鍋,此刻看到咕嚕咕嚕冒熱氣的紅湯,眼眸都有些發光。
“阮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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