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大叔送我們到省城便回去了,明月她們已經饑腸轆轆,我們幾人就找了個飯館坐下叫了些東西吃。
而這飯館里頭的伙計和食客正圍著一個男人,在聽著什么,正入迷。
明月叫了幾次,他才過來,等點好了吃食,他去了后廚回來,又擠入了人群里。
我也好奇的朝著那人群里頭看,這才發現,原來是個說書的先生,而且,他正在說的,就是津城淪陷的事兒。
說到了當夜敵軍如何如何與大帥府的兵交鋒,陸大帥又是如何敗下陣來的,我聽了不禁搖頭,這說書人簡直滿口的胡言。
當時是秦威與葛木坤里應外合,陸靖成根本就沒來得及準備,更沒有迎戰,就直接被取代了,和這說書先生說的根本就不一樣。
我聽了一會兒,便不再聽了,而是看著明月她們吃面。
明月沒有了胃口,估摸著是又聽人提起了大帥府,心中不是滋味兒。
我拍了拍明月的手背,安撫她,她卻沉著眸子說:“這事兒傳的夠快的?!?
“我們在和塘村待了好幾日了,這津城淪陷這么大的消息,傳到這來也不足為奇。”我說完,示意明月快些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們自己去雇一輛馬車,去耀州。
“洛姨娘,你放心,到了耀州一切都會好起來?!泵髟驴聪蛱N禾,說道。
蘊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心中卻藏著一些話,想要跟她說。
“那大帥府底下就是一塊陰地啊。”
我正思索著,要如何勸蘊禾對明月說實話,這遠處那先生就提高了音調說了一句。
所有人都圍著他津津有味的聽著,我也莫名的被他的話語給吸引了。
“宋朝時候的白家知道么?白家,在當時可謂是富甲一方,那是因為,他們在那塊陰地底下種了陰福,而這陰福的符眼,就是白家當時才剛剛年滿十四的嫡出大小姐,也就是活祭品!”
此言一出,聽客們都開始議論紛紛,說這先生瞎說,誰會狠心害自己的女兒?而且還是個嫡出的!
“這諸位就有所不知了,且聽在下細細說來!”這位先生聽到爭議,只是淡淡一笑,便繼續說:“白家有女,面若鬼怪,奇丑無比,怕辱沒了白家的名聲,于是一直被養在深閨之中?!?
他說完又頓了頓,故意提高了聲調:“這位白小姐,不但生的奇丑無比,還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三陰女,是最好的陰福,故而騙那白小姐,說是給她許了人家,騙至于花轎中,直接抬到了活人墓,封在了福棺里。”
那先生說的這些我聽著倒是可信,畢竟,他說的很仔細,活人墓如何,那福棺又是如何,就連棺槨之中的安息布,這種細節都能說的出來。
“走!”龍玄凌突然站起身來,放下一個銀元之后,示意我們立刻離開。
我見他面色陰沉,我立刻示意明月她們放了碗筷,趕緊走。
這店家還追了出來,找了銀錢給我們,我們也跟店家打聽了從哪兒可以雇到馬車。
此處去耀州,需三天兩夜的行程,對方見我們著急,并稱如今還下著雨,于是開口就要十個銀元,否則便不走這一趟。
龍玄凌也不談價,直接就示意我們幾人上馬車,他自己則是環顧了一圈才坐進了馬車里,并且示意車夫立即駕車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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