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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番外（1 / 2）

趙陸離在家歇了一天，翌日帶著許多貴重禮物去探望岳父、岳母，哄得幾位長輩十分開心。吃罷午膳，他沒急著上值，反而帶關(guān)素衣去逛街，一路緩行，眉眼含笑。

“你究竟想干什么？”關(guān)素衣疑慮重重地詢問。

“我想待你好?！甭愤^一家玉器店，趙陸離將她拉進去，低聲道，“在外平亂的時候，我每隔三天就給夫人寫一封信，想必夫人看都沒看便燒了吧？不管夫人如何忖度我的真心，你只看我今后的表現(xiàn)。”

關(guān)素衣默然不語。既已嫁給這人，他是好是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得受著，根本沒有反抗或掙扎的余地。日子總是要過的，哪怕他心里記掛著一個死人，她又能如何呢？上一次砸破他的頭卻沒有受到懲罰，再來一次可就沒有那樣好的運氣了。

趙陸離見夫人并未回應(yīng)，心里不免有些沮喪，入了店門便悄悄去牽她的手。關(guān)素衣用力掙了幾下，沒能掙脫，只好隨他去了。二人并肩跨入內(nèi)堂，就見一名身材高大，容貌普通的九黎族漢子正死死盯著他們，目中流瀉出幾分煞氣。

趙陸離不著痕跡地打量對方，從他的穿著和氣勢判斷出他身世不凡，便帶領(lǐng)夫人去偏廳回避。此乃天子腳下，他不想惹出事端，平白招人側(cè)目。然而他有心示弱，對方卻不依不撓，竟是走哪兒跟哪兒，目光越發(fā)冷冽。

趙陸離無法，只好挑了品相極佳的一塊鴛鴦玉佩，交予掌柜結(jié)算。這是一塊三色玉佩，紅的鳥嘴兒，黃的翅膀，白的肚腹，無論雕工還是配色都十分別致，中間一個活扣可以拆開，分為兩塊，各系一縷紅色流蘇。

關(guān)素衣喜歡得緊，拿在手里不停把玩，卻沒料那九黎族漢子忽然走到她身邊，將其中一塊奪去，揚聲道，“掌柜，這塊玉佩怎么賣？”

“客觀，玉佩已經(jīng)有人買下了，您若是喜歡，小的店里還有幾塊成色更好的，這就讓人拿來給您看看？”

“我只要這塊，他出多少銀子，我翻倍?！本爬枳鍧h子態(tài)度十分強硬，跟隨在他身后的隨從已拿出一沓厚厚的銀票，舔了舔指尖數(shù)起來。

掌柜眼都直了，看了看對面，又看了看趙陸離，搓著手呵呵干笑。趙陸離向來不愛與人爭搶，不過一塊玉佩而已，犯不著鬧起來，于是拿回銀票，溫聲道，“這位仁兄既然喜歡，那就讓給他吧，我再去別家看看。”

關(guān)素衣只好放下鴛鴦佩，隨他離開，卻聽背后傳來一道滿是譏諷的聲音，“趙侯爺真是好氣魄，分明第一眼就看上的愛物，也能說讓便讓。倘若我是你，只要是我中意的，別說掏銀子從我這兒買，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也絕不妥協(xié)。”

趙陸離腳步微頓，然后拉著夫人快速走遠。關(guān)素衣回頭看了一眼，表情莫測。九黎族漢子拿起她丟下的玉佩，與自己手里這塊合在一起，翻來覆去地看了許久。

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趙陸離沒了玩興，給夫人買了幾套頭面便送她回府，然后去衙門辦差。關(guān)素衣?lián)Q了便服，意興闌珊地坐在窗邊繡花，聽說師兄來訪，這才打疊精神前去應(yīng)酬。

這位師兄名喚齊豫，剛開科舉就中了狀元，后來外放出去做官，如今三年已到，回京述職。沒中狀元之前他曾教導(dǎo)過趙望舒，后來皇上分派差事，他得了趙陸離的舉薦才謀了一個實職，與鎮(zhèn)北侯府頗有幾分交情。

關(guān)素衣與他從小一起長大，彼此親如兄妹，見面后忍不住紅了眼眶，“師兄，你仿佛憔悴許多，可曾遇見什么難事？嫂子怎么沒來？”

“你嫂子在正院陪老夫人說話，過會兒便到。我一切都好，你別擔心?！饼R豫張了張嘴，似乎言之未盡，卻到底沒敢表露。他細細詢問師妹近況，又與她聊起儒學(xué)，末了興致大起，相攜去書房寫對聯(lián)。

明蘭見他二人頗為沉迷，便去膳房備茶點，途中遇見一名管事，打發(fā)她去西街采買。她沒多想，拿著銀子就去了，只讓人給小姐帶個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