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懷月未說話,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黏在他的身上,目光粘人得讓一向臉皮厚的像鐵皮的陳言也莫名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他咳了一聲,覺得自己要振振夫綱。
“看什么呢?怎么,這么喜歡你夫君?放心,夫君今夜好好疼疼你。”
說罷,便要去解他的腰帶,可沒想到,他竟然乖乖的任由他為所欲為,絲毫不打算阻止的模樣,躺在他的身下,仍舊只是直直的看著陳言,把陳言看的越發的別扭。
“那個,月兒,別看你夫君了,把你夫君看的怪不好意思的。”
陳言說出這句話莫名感覺臉上臊得慌。
這種好似小媳婦兒說出的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算是個什么事兒啊。
南宮懷月伸出手,手指顫抖著,緩緩撫上了他的面頰,聲音都是在抖的,“你當真……回來了?”
陳言心下已經被他這幅模樣勾的心都要化了,他那壓抑著的模樣,落入他的眼里,讓他恨不得狠狠憐愛上幾次。
但他看著南宮懷月眼里隱約的水光,只是執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啄了啄,“我回來了,言兒回來了,許你一世白頭,終生不負。”
南宮懷月再也壓抑不住,只勾起他的脖子,失聲哭了出來。
這是他從陳言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到至今為止,唯一的一次失聲痛哭。他不是沒有流過淚,只是他知道,無論他哭的如何悲戚,那個人也再不會溫柔的為他拭去淚水,所以他的淚一直便是無聲的。
可那人真的回來時,心中的委屈和傷痛便宣泄了出來。
陳言把他撈起來,坐了起來,將他抱在了大腿上,南宮懷月便摟了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低聲抽泣著,好似一只小獸般,看得陳言心疼的不行。
一個勁兒的心肝兒寶貝兒的叫,才把人逗得笑了。
南宮懷月的聲音里仍然帶著幾分鼻音,“不正經。”
陳言把人從自己的脖頸處給揪了出來,果然看到他的眼角紅了一大片,臉上還帶著淚痕,心中疼惜的一陣陣抽搐,嘴角卻牽扯出一抹戲謔的笑,“知道我為什么又回來了嗎?”
南宮懷月沒說話,只看著他,那雙眼睛還泛著水光。
陳言心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一邊輕柔的替他拭去,“閻王爺讓我回來快點同你洞房,死活不肯收我,你看,我這不就回來了嗎。”
南宮懷月癡癡的看著他,眼里只有他。陳言曾經聽說,當一個人的眼里純粹的只有你一個人時,他便真的是愛慘了你的。
何時起,那雙永遠溫和卻又清冷的眸子里,沾染了世俗,而這世俗里頭,只有他一個人,他看向他時,那雙眸子里除了他,也再也容不下其他。
“回來了便好,回來了便好。”
南宮懷月的眼里終于有了一絲笑意,雙手緊緊的摟著陳言的脖子,摟的死緊。陳言只覺得美人兒主動親近他好極了,只是……他再這么死死摟著,恐怕他馬上便要喘不上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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