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姌抬頭看他,睜大眼睛:“你處置了她?你竟然也舍得……”
蕭鐸聽了她的話,表情更加嚴肅,眉毛幾乎擠成一道:“什么叫我竟然舍得?她做了那么多錯事,還幾次三番加害于你,難道我會放過她?看在周家的面子上,我只罰了她三十軍杖,可行刑的時候還是被人救走了。”
韋姌沒想到蕭鐸說起三十軍杖這么輕松,要知道普通的成年男子都很難挨下來,更別說周嘉敏一個弱女子。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她本來還有些同情周嘉敏,畢竟她是周宗彥夫婦唯一的女兒,也是自己名義上的二姐。可在逃出京城的時候,她竟還不死心,招來玉鸞對付自己。這個女人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知道她被誰救走了嗎?玉鸞的背后可能是劉旻,周嘉敏也許去太原了。”韋姌認真地說道。她能想到,沒理由蕭鐸想不到。
蕭鐸嗯了一聲,看著她:“但太原是劉旻的地盤,跟大周對立,那里已經很難再派人進去。就算劉旻救了周嘉敏,我們也拿她沒辦法。只能等待時機了。我一向賞罰分明,絕不會因為曾經的舊情而饒過她。”最后那句很明顯是強調給韋姌聽的。
韋姌湊過去抱著蕭鐸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夫君的為人,我自然清楚。只不過在京城的時候,周嘉敏曾找我說過話,說我配不上你,只有她才配站在你的身邊,要我主動離開。我想她根本就不曾喜歡你,否則那么多年,為何不曾回過頭看你?若她曾有一次回頭,也就沒有我的事了。而且她還把你送她的玉牌隨手丟在了地上,我當時很生氣……”
蕭鐸捏著她的手心笑道:“所以你這小醋壇子,是生氣我送過她玉牌,但沒送你?”
韋姌搖了搖頭,從腰帶里摸出玉梳,在蕭鐸面前晃了晃:“當然不是,我有這個。這些日子在蜀國,我想你的時候就會拿出來看看。我當時是氣她不珍惜你送的東西,她從沒有把你的心意放在眼里……我是心疼你……”她話還沒說完,蕭鐸便低頭吻住了她,很深很纏綿的吻,跟剛才的粗魯急切完全不一樣。
韋姌雙手環著他的頸部,溫柔地回應,貼近他身體的時候,能感覺到隆起的肚子頂在兩人之間,十分別扭。蕭鐸將她側抱著放在腿上,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背,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肚子,那溫暖從他的掌心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頭,心里頭甜絲絲的。
隨著親吻,兩人呼吸漸重。蕭鐸一把拉開韋姌的衣領,又將繡著纏枝蓮的綢緞抹胸扯掉。韋姌羞得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太久沒有行親密之事,終究有些不習慣。蕭鐸將那纖纖柔荑輕拿下來,放在嘴邊吻著,啞著聲音道:“讓我看看……剛才沒瞧仔細……都快不認識了。”
韋姌掙了掙,只得讓他看。因為懷孕而豐腴的那兩團白玉桃子,桃尖粉嫩,挺立如花。整個胸脯白晃晃的,峰巒起伏,美不勝收。
蕭鐸低頭,含住一邊啃咬,另一只手放在另一邊揉弄。他太久沒有嘗過她的滋味,只覺得香甜美好,一股熱流從下腹直往上涌,他用力地扯開了自己袍服的衣領,埋頭不起。韋姌抱著他的頭,顫抖著地咬著嘴唇,不敢發出吟叫,只低聲在他耳畔道:“唔……你輕一些!”
久未被觸碰的身體,因為彼此的貼近雙雙地起了反應。韋姌坐在他身前,身體被他搓揉著,一邊回頭與他親吻,一邊伸手摸向他滾燙的身下。她垂著睫毛,暗啞著聲音說:“夫君,我們現在不能……你忍忍……”
蕭鐸低吼一聲,封住她的口,覺得只有緊貼著她才能降火。
馬車里的動靜不大不小,魏緒雖然在全力趕路,但也還是聽見了壓抑的呻/吟聲。他紅著臉,覺得人家夫妻分開那么久,迫不及待地親熱也是人之常情。可夫人還懷著孕,太激烈會不會傷到孩子?殿下也是頭次當父親,就怕沒個分寸。
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很快到了落腳的客棧。魏緒向馬車里頭稟了聲,先進去詢問。等了片刻,他返回來,告訴蕭鐸可以下車了。蕭鐸掀開車簾,把韋姌從里面抱出來。韋姌埋在他的懷里,抓著他的衣襟,好在他的披風寬大,從外頭什么都看不見。
這里是座小鎮,鎮上只有這一間客棧,自然住得滿滿當當。魏緒跟掌柜說了許久,才勉強騰出一間上房來,給蕭鐸和韋姌住,他自己則去住樓下的大通鋪。行軍打仗的時候,以天為蓋地為廬是很常見的事,魏緒也不覺得什么。
蕭鐸抱著韋姌上樓,正在大堂吃飯的眾人免不得朝他看去。蜀人尚文,個頭也不像蕭鐸這般高大。何況他的身形筋肉一看就孔武有力,加上面容英俊,神采奕奕,引得大堂中的住客議論紛紛。等到了房中,蕭鐸將韋姌放在床上,韋姌拉著蕭鐸的袖子,紅著臉說:“夫君,我想喝水……”
蕭鐸去桌子那里倒了杯水過來,站在床邊,卻是先灌進了自己的口中。
韋姌呆呆地抬頭望著他,沒想到他低頭將水哺入她的口中,臨了舔舔她的嘴唇,摸著她的頭問道:“還要么?”
“不……不要了。”韋姌垂眸,只覺得那水帶著他的溫度和氣息,還殘留在她的嗓子眼。蕭鐸在她發頂親了親:“我已經讓小二打熱水來給你擦身子。晚上想吃什么?小東西挑食么?”
“不會,它很乖。”韋姌其實想吃蕭鐸煮的八寶粥。她在蜀地的時候,孟靈均雖然給她請了中原的大廚,但那人燒出來的粥始終沒有蕭鐸做的好吃。但她知道蕭鐸一定很累了,所以沒有開口,只輕聲道:“隨便吃一些就好。”
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蕭鐸起身去開門,門外站著三四個仆婦,她們把熱水提進來,還準備了一個大的木桶。領頭的那個仆婦往床上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十分貌美的小娘子躺在那里,正枕著男人的手掌與他說話。男人的一只手撥著她的額發,滿目柔情,跟他高大強壯的外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來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倒是十分般配。
仆婦放好水,看到那小娘子好像睡了,男人將妻子的手放進被子里,走過來問道:“大嫂,借問這里的廚房在哪里?”
仆婦聽他是外地口音,連忙賠著笑:“客官可是想要吃些什么?盡管吩咐我就是了。我那口子就是管廚房的呢。”
“那正好,我想借用一下廚房,不知方便么?”蕭鐸掏出一吊銅錢放在仆婦的手里說道,“不瞞您說,我們是外地來的,內人正懷著孕,胃口不太好,想必是吃不慣當地的口味。我想親手給她煮一碗粥。”
仆婦的心簡直都要化了,這么英俊的男人,氣度不凡,居然還會做飯?她收了錢,滿口應道:“當然可以,一會兒我就帶您去。您的夫人真是好福氣,有位這么疼愛她的夫君。”
“那勞煩大嫂過一盞茶再來。”蕭鐸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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