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公就是個普通人,地上燒的火,連他都招架不住,更別提他老公了。
“你不放是吧。”
時樂咬著牙,抬手給自己擦擦眼淚。擦完,他直接從鶴背上縱身一躍。
“艸。”
白瑯看他掉下去,直接爆了句粗。
“你這是找死呢?!不會飛還瞎幾把跳!”
白瑯一個滑降,又把時樂給接住,并且,這一次直接帶著時樂往地面停下去。
當然。
這個地面是鎮子外的地面。
白瑯落地后,時樂手腳并用爬下來,哭著繼續往火里沖,一邊沖,一邊還大聲叫著老公。
“你個傻崽子,給我老實點兒!”白瑯變回人形,把時樂給按住,不讓他往火里跑。
原本附身在時樂隨手物品里的鬼差們,連同卡卡,也全都跑了出去。
“哥哥。”
卡卡看到時樂哭,也跟著嗚哇哇的哭,他抱住時樂,阻攔道:“哥哥不去,哥哥不去。”
里頭的火燒人還燒鬼,不能去的。
時樂被他們幾個一塊兒按著抱著,掙扎了半天,最后絕望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嗚嗚嗚。”
“你們賠我老公!”
鎮子外時樂響亮的哭聲,清楚的傳到了薄聞時的耳朵里。
他往火光外某個方向看了眼,但并沒有走出來。
火苗『舔』上他的身體,對于時樂他們而言,不堪忍受的滾燙溫度,對于他,卻讓他覺得渾身舒暢。
“你,你是誰?”
放火的巡夜員,剛才還完整的人形,現在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骨架把腳邊孟濤的人頭,按在自己頭上,一步步朝著薄聞時走開。
薄聞時沒有回答他。
有細微的咯吱聲,在薄聞時皮肉下響著,像是骨頭的異動。
薄聞時閉上眼睛,以火為浴,洗滌著每一寸骸骨。
巡夜員的腳步越來越近。
在他即將走到薄聞時面前時,忽地,有刺眼的光,將薄聞時籠罩,同時,把白骨化的巡夜員重重彈開。
火不知燒了多久。
薄聞時在火光中,再度睜開眼。他那雙向來清冷的眸子,此刻,已經變成了純粹的金『色』。
金『色』眼瞳,潑墨長發。
這是蘇醒來的東岳大帝。
大帝俊美的面容上,冷漠的仿佛不含一絲感情。
他開口,語調透著神睥睨人間的無情和憐憫。
“你以凡人之軀,點了神造的燈。罪,當誅。”
巡夜員的白骨劇烈的顫抖著,他不可控制的跪下來,在神臨人間的威壓中,哆嗦著嗑著頭。
“我有冤。”
“是他們冤枉了我,我不明白,為什么人心可以這么歹毒,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給他們守了二十一年的夜,還暖不熱他們的心。”
巡夜員泣著眼淚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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