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未來的文明是可悲的。”時序道：“另外，你們接觸了神河文明對吧，然后已知宇宙最大的一場戰爭打響，名為形體戰爭。”

天使彥和天使追楞楞點頭，這也不是秘密，全宇宙公知的事情。

時序提醒道：“那個時期的女天使，有多久沒有大規模的新生兒出現了？”

天使追比較年輕，還是一頭霧水。

天使彥卻知道更多：“戰爭就會死亡，阿追！”

天使追立即反應過來，那時的天使文明幾乎在打一場，得不到利益的戰爭。人口卻在急劇降低。

最終就算勝利，天使文明還剩下多少人口？！

時序點頭，內心感慨，整個宇宙，只有神圣凱莎才配稱之為智者。

諸如卡爾之流，不過一屆科學家而已，頂天了給個學者的評價。

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根本不敢賭上天使的未來，貿然參戰，一個不好天使就真沒未來可言了。

然而，也正因為神圣凱莎的這一舉動，才有了現在的天使文明。

時序笑道：“天使下凡的傳說流傳很廣，冒昧問個問題，在形體戰爭之前，類似的行為在天使文明不常見對吧。”

不等回答，時序就道：“正義秩序，神圣凱莎讓這個名詞傳播宇宙，但誰來認可？”

“一次形體戰爭來認可，從此，天使文明時不時就有新兵加入，而那些都是女性天使的后代對嗎？你看，這就是智慧。”

天使彥反而不解，她倒不是反對時序的論調，事實上天使彥自己也覺得，可能當時的神圣凱莎就是那么想的。

她不解的是：“時序閣下，這些和你對正義秩序的看法有什么關系。”

聞言，時序卻道：“你那是戰士的思維，彥，就這么叫你吧。”

天使彥臉頰微燙，點點頭，老實說，不知道為什么，天使彥不想違背時序的決定，這是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彥，通常意義上神擁有無限的壽命對吧。”

天使彥點頭，道：“嗯，神的層次，隨著技術的爆發和革新，總在不斷提升標準，現在的神都無法殺死，吾王曾說，那些神似乎已經成為了宇宙的一部分。”

時序道：“以神明的角度來看，很多事只有一次和無數次的區別。”

“比如，你問我對正義秩序的看法，如果我說那很完美。請相信，任何神只要這么說，都是假話！因為沒有足夠的了解，就發表意見，不是神的風格。換個角度思考，如果我用假話敷衍你一次，同樣身為神的你，日后會信任我嗎？”

天使彥思考一會兒之后，搖搖頭。

時序道：“信任對無限壽命的我們來說，很珍貴，一旦失去，就別再想擁有。”

“說回正義秩序，我相信，在解決天使的未來問題之后，新的問題也會出現。”

看向天使彥，時序道：“彥，你應該超過七千歲了吧，按照地球的時間刻度計算，回想一下，更久遠時代的那些女天使，身為智慧生命，無休止的戰爭……戰爭……那不是生命的全部，另一方面，你們的文明之中估計很少有娛樂之類可以舒緩精神的東西。”

天使彥接口道：“你是說思維墮化？嗯，難怪，漫長生命中，沒有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動力……”

不知想到什么，天使彥的表情有些哀傷。

時序道：“思維墮化嗎？不合適，思維僵化更準確，漫長時光之下，一旦智慧生命沒有目標，基本距離那種狀態就不遠了，我想當時大力推行正義秩序的神圣凱莎，也看到了這個問題。”

天使彥若有所思。

時序道：“至于鼓搗正義秩序的根本原因，我大膽猜測，興許是——無聊或者說——我樂意……”

說到這里，時序倒是笑了起來。

百分百確定，當時的神圣凱莎就是這種想法。

時序笑著道：“彥，不需要驚訝，到我們這種程度，都會變得越來越簡單，我樂意就是最強大的理由。”

“比如，為何我不出去帶領地球走向宇宙——我不樂意！”此話出口，時序的視野瞬間開闊許多。

不自覺的，身體表面竟然開始散益點點華光。

突兀的元祖完人的進度提升了——51%！

看著有些莫名的三女，時序解釋道：“當生命層次達到一定高度后，思考問題會越來越簡單，當然，這說的思維模式，比如我高興那么干，嗯沒問題，立刻就那么干。比如什么東西我不喜歡，請相信，只要那東西出現在面前，只會被毀滅。這是境界的不同，或許當未來你們成長到這個程度，許多問題也能用很簡單的我高興，這樣的理由進行選擇。”

當思維與神圣凱莎當時的心態同步后，時序瞬間明悟，神圣凱莎的正義秩序到底是什么了。

“在我眼中，你們天使文明的正義秩序，應該是一種行為準則，我想……彥，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天使彥莫名的看著時序，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時序笑了笑，道：“因為我也有我的準則，如果你是要我加入正義秩序，那不可能。”

天使彥這才明悟，原來時序說的是這個。

參照正義秩序做事，和按照自己的準則做事，是兩種概念。

天使彥當然也不指望，時序會順著正義秩序來。

她的本意只是想看看，時序這個新神的理念，是否和天使文明有沖突，不管答案是什么天使文明都會做出準備。

時序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放心，我的行為準則很簡單，甚至不需要說明，回去后把你看到的如實匯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