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莉莎發現杜蓓琪最近很不對勁。
好幾次找她說話,她都在神游太虛,喊了幾聲都不答應,要不就是望著窗外,露出白癡一般的笑容。
中午約了她去學校餐廳吃飯,她把吸管當成了勺子,在湯里攪來攪去,看得謝莉莎一肚子火。“杜蓓琪,你最近是不是中邪了?”
“啊,什么?”她揚了揚眼皮,漫不經心地問。
看吧看吧,又來了,謝莉莎扔下碗筷,揪著她的耳朵,大聲吼:“你是不是中邪了。”“呀,我聽到了,你小聲一點行不行?”餐廳這么多老師和同學在,謝莉莎不要她的淑女形象了?
謝莉莎哀怨地瞅了她一眼,問她:“你最近怎么了,總是走神?”
有嗎?好像是吧。她也覺得自己最近有點不正常,總是想東想西的,開始喜歡看狗血言情劇了,還買了一大堆言情小說來看,怎么看怎么像在發花癡。
杜蓓琪慌慌張張掩飾:“我沒事,就是被媽媽嘮叨得多了,有點心煩而已。”
“怕不是心煩這么簡單吧?”謝莉莎一側的眉毛高高揚起,一副我就是了解你的模樣。真是怕了她了,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糾纏,杜蓓琪急忙岔開話題:“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跟你男票怎么樣了?”
謝莉莎的男友叫鄧恒,是學校圖文傳播系的學生。金融系和圖文傳播系隔了十萬八千里遠,本來沒什么交集,誰知大二下學期,校園里展出圖文傳播系學生的作品,其中一幅是鄧恒設計的廣告畫,謝莉莎覺得設計得好,主動找上了他,兩人看對了眼,很快開始交往。鄧恒的家境遠不如謝莉莎,找了男朋友,謝莉莎也不敢告訴家里,只能背著爸媽,偷偷和男友在一起。
鄧恒的本事不大,自尊心卻很強。上次去哈瓦那,費用是謝莉莎一個人出的,鄧恒嘴上沒說什么,心里挺在意這件事,一路都黑著一張臉。
而且謝大小姐也不是那種會哄人的人,去任何地方都像個女王一樣,傲氣、專橫,把鄧恒當傭人使,稍不順心便大吵大鬧。鄧恒一直默默忍受,看得出來,他并不愿這樣,日子過得相當難受。感覺鄧恒就像個高壓鍋一樣,一直不停地加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爆炸了。
這樣不對等的戀情杜蓓琪看著覺得好別扭,想提醒謝莉莎又不知道怎么說出口,實在不忍心打破她的美夢。謝莉莎用筷子戳了戳米飯:“還能怎么樣,和平時差不多,他說明年大四實習的時候,想去懷特家族的公司應聘。”
這個鄧恒,可真不簡單啊,竟然有這么大膽的想法,杜蓓琪問:“他要去美國啊?”
謝莉莎搖頭:“不是,就在國內。你不知道嗎,懷特準備在亞洲設立風投公司,總部就建在海山,地址都選好了,在中央商務區。”
什么?杜蓓琪攪湯的動作停了下來,像被施了定身咒,眨眼之間全身被束,動彈不得了。
謝莉莎繼續說:“cbd那棟最高的大樓已經被他們買下來了,取了個名字叫‘輝耀vc’,我上次路過的時候,看到已經在進行內部改裝了,估計呀,最多兩叁個月就可以使用了。”“怎么這么快?”她再次震驚了。
謝莉莎不以為然地說:“商家講求的不就是分秒必爭嗎?每一秒都是錢啊,早開工早賺錢。”
杜蓓琪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生硬地問:“‘輝耀vc’的負責人是誰啊?”
對于這點,謝莉莎并不了解,坦率地說:“我不知道,說不定是上次在‘巴黎高庭’看到的那兩個大帥哥。”
啊,會是他們嗎?杜蓓琪忽然想通了什么,問到:“所以,上次他們來海山,其實是為公司考察場地?”謝莉莎夾了一筷子的飯往嘴里塞,邊嚼邊說:“我覺得是,不然按照他們這種大人物的忙碌程度,要是沒有重大事情的話,肯定不會特地飛來海山。”
謝莉莎喋喋不休地說著,杜蓓琪被她的話震得六神出竅,呆在了原地,過了好一陣子才想起自己在餐廳,開始慢吞吞地吃飯。
懷特家族要在海山落腳,可真是個大新聞啊,不知道陳景恩會不會來?如果他來海山,她和他是不是會有很多見面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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