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攥緊了拳頭,斷刃說的輕松,但他自然知道當時發生的是怎樣嚴峻的事情,可死神戰斗,聽都沒有聽過,然后他眉頭微微一蹙,看著斷刃輕薄衣服上又多了來的斑斑血痕。
卡卡西明白,強大無比的哥哥終究還是受了不輕的傷,沈默片刻后問道:“沒事兒吧?”
斷刃微笑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算有什么事,卡卡西你放心吧,我的細胞活性很強,我的身體在不斷的修覆,我能感覺得到離痊愈也不會有很長的時間了。”
“說說我死了之后的事情吧。”斷刃忽然自嘲道:“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親眼聽到,但大致還能猜到一些,團藏這件事做得很漂亮,快到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這也是他能成為一屆梟雄的原因,他留給了三代老頭子一個難題,為了村子的穩定,三代老頭子就只能委屈一個死人。”
“嗯,三代大人跟我隱晦說過了。”
斷刃笑了笑,搖頭問道:“你恨他嗎?”
“我不知道。”卡卡西搖搖頭。
“其實沒有那個必要,卡卡西,每一個人都要做出選擇,三代老頭子就只是做了一個最優的選擇而已,說實話,我自己都不覺得他的選擇有什么問題。”
斷刃的目光透過大堂的木門,落到更遠的地方,平靜繼續道:“就像他曾經做出的大多數選擇一樣,卡卡西,你知道嗎?你老師水門死去之后,村子明明知道萬花筒寫輪眼可以控制尾獸,同時也知道我有一只萬花筒,但是老頭子沒有調查過我,甚至沒有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因為他知道那已經沒有意義,現在的我和團藏,和曾經的水門和我,其實是一樣的。”
卡卡西楞住了,然后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沈默,斷刃說起了他的老師波風水門,作為比較親密的人,他知道九尾被放出來這件事很蹊蹺,進而導致了一系列的悲劇,他不敢深想,這里面和斷刃有沒有關系。
尤其是,斷刃現在的樣子,卡卡西能夠感覺得到,只要他問斷刃就會毫不隱瞞的告訴他真想……他不敢深想,也不敢多問。
“我去告訴三代大人,哥哥你并沒有死。”卡卡西突然喊著說道:“當三代大人知道哥哥你沒有死,肯定會有所改觀的。”
斷刃搖搖頭,平靜說道:“卡卡西,成熟一點吧,這件事已經這個樣子了,我想就按照這個樣子下去好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三代大人知道你沒有死,肯定不會再由團藏說了算。”卡卡西突然說道。
“其實也有我自己的一部分原因。”斷刃灑然一笑,說道:“這幾年我一直在思考我自己的忍道,在思考忍界真正和平的定義,這些單純在一個地方是無法想通的,就修煉而言,我也想要拋開所有的顧慮去試試看。”
“所以呢?”卡卡西繼續追問道。
斷刃陷入長時間的沈默,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緩聲說道:“所以,我決定出去村子,到忍界各地去走走。”
聽到這句話,卡卡西一怔,握緊了手,半響之后又松開,低頭問道:“你已經決定了嗎?”
“嗯,在木葉村子里待的時間已經夠長了。”
卡卡西假裝隨意問道:“那好吧,隨便你,可是,你現在是村子里定義的s級叛忍。”
“放心吧,其實沒有什么危險。”
兩人互相看著,都在沈默著,過了很久很久。
……
卡卡西在沈默之后率先問道:“那夜動手的是鼬?”
“嗯。”斷刃回頭望向卡卡西已經成熟的臉,微笑說道:“是鼬,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他動的手,我只是幫他解決掉一些人罷了。”
“鼬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嗎?”
“他覺醒了屬于自己的萬花筒,還從止水那里得到了一只萬花筒以及瞳力,實力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我想說的是……”卡卡西搖頭扭捏說道:“當得知你的死亡之后,我感覺左眼的寫輪眼有了一點點的變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著,卡卡西把額頭上的護額抬上去,露出左眼螺旋樣式的勾玉花紋,那赫然是一只萬花筒寫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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