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楚總難道真不喜歡凌語菲？”
“算了，這會兒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打仗要緊啊！”
杜灃甩了甩頭后，迅速替楚旭去傳達命令了。
而此時此刻。
奧利亞西北方向，一架雙發噴氣式客機，正朝著神牛國方向飛行。
民航客機為了追求燃油經濟性、飛行舒適性和安全性，升空之后都會爬升到數千米高的平流層。
但這架客機的飛行高度，卻距離海面不到兩百米。
考慮到它不小的機型尺寸，這基本已經可以算是超低空飛行了。
而如此低空飛行，缺點自然不少。
除了空氣阻力大、油耗高、容易撞鳥等種種缺點之外。
飛行員還很容易視覺疲勞，稍有不慎就墜海，釀成機毀人亡的事故。
當然，這種飛行方式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容易被發現。
眾所周知。
藍星是一個類似于橢圓形的球體，不管是陸地，還是海洋，都相當于具有一定的曲率。
雷達的工作原理，是發射并回收電磁波，飛機超低空飛行就可以利用曲率，縮短被艦載雷達發現的距離、降低被探測到的幾率。
而且海面上風急浪高，飛機超低空飛行，就可以將自己的雷達反射信號，掩飾在海洋背景輻射中，欺騙空中預警機的雷達掃描。
也正因為低空飛行，危險之余卻有許多的戰術價值，所以世界各國的優秀戰機飛行員，都會苦練超低空飛行本領，提高突防能力。
最近幾十年里，很多場極為經典的空戰中，飛行員們都曾用過超低空突防戰術，用戰術彌補性能不足，從而取得了不小的戰果。
不過……
一架體型巨大的民航客機，不飛到上萬米的平流層，更舒適更安全更省油，居然超低空飛行，這是要干什么呢？
還說什么應答器壞了、機械故障無法增壓、堅持要飛去神牛國是因為所有人都是神牛國的后裔……這不擺明了，是胡扯嗎？
當然。
在沒有接到命令之前，華夏海軍航空兵的飛行員黃明飛，一直穩穩操縱著戰機，在這架不明身份客機的側后方伴飛。
對經常練習超低空飛行，甚至飛過不到一百米高度的黃明飛來說，這樣的跟飛項目，簡直太小兒科了，完全沒什么難度。
而武器系統官的朱海晟坐在前座，他一直密切注意著，不明身份客機的飛行狀況，等待著預警機的最新指示。
等待并沒有持續多久，命令很快到來了。
朱海晟立馬調整通信頻段，設置為國際民航公用頻率。
“尾翼噴涂303的飛機請注意，這里是華夏海軍航空兵。”
“我再次正告你，根據世界聯合會20217號決議，我部負責對奧利亞禁飛區進行空中封鎖任務，請你立刻調整飛行航線，轉進航向45。”
朱海晟先用漢語說了一遍之后，再用外語進行了復述。
然而……
之前對方還有回應，現在卻毫無應答。
“航向并沒有改變，還在朝神牛國飛行！”
黃明飛瞟了一眼航電界面后，提醒道：“再復述一遍吧！”
“好！”
朱海晟立刻提高音量，以洪亮的聲音說道：
“尾翼噴涂303的飛機請注意，這里是華夏海軍航空兵，我正告你……”
第二遍都說完了，等了十幾秒，還是沒有回應。
黃明飛眉頭一皺。
“什么意思？之前不是還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嗎？怎么現在啞巴了呢？”
朱海晟笑問道：“那要不要，給他們提個醒？”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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