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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節（2 / 3）

“怎么跟個孩子一樣，我又不會真的攆你出去，只是不想約束你。”禾錦輕輕笑了，身上有了一些當年的影子，溫暖如陽光，“若你覺得留下來比較好，那你就留下來吧。”

泓淵狠狠點頭，把眼淚擦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獸撲過去抱住她的脖子，輕輕蹭著她的肩窩。

禾錦被他弄得癢癢的，一直往后躲，輕笑著推開他，“好了好了，這有什么值得高興的，你對我忠心耿耿，我自然也不會委屈了你。”

泓淵松開手，耳朵有些紅。

“你為我做的事情，我都記在心里，不會忘了的。”禾錦撫摸著他的頭，就像對待饕餮那般溫柔，“想要什么就跟我說，趁我還能給你的時候。”

泓淵一下子認真了很多，一字一句地比劃著:我什么也不要，我要留在你身邊。

確實還只是個孩子。禾錦看了他很久，淡淡地收回視線，“好了，梳頭發吧。”

泓淵起身走到她身后，拿了牛角梳輕輕幫她梳理。那雙靈巧的手做這些一向得心應手，不到片刻就能挽一個又漂亮又簡單的發髻，只需要一根簪子固定，多余的都不需要。

禾錦的首飾也都是泓淵準備的，他總能知道她的喜好，無論是盛裝出席，還是平日里的淡妝，他總能做得恰到好處，讓她永遠都是最亮眼的那個人，卻又不會過猶不及。

這確實是一個很省心的小奴，以前能說話的時候，他的話也不多，安安靜靜地呆在她身邊，幾乎都會讓人覺得他不存在。后來不能說話，自然也是安安靜靜的，只是禾錦總會多出幾分心疼，手把手地教他手語，讓他可以把想說的都表達出來。

漸漸的，泓淵比以前還愛“說話”了，

放下牛角梳，禾錦淡淡道:“退下吧。”

泓淵再多不舍也只能壓在心底，靜靜地退下，就和以前一樣。

只是禾錦，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將會是一場骯臟惡心的交易，暗無天日，是你給了我救贖的陽光，你若離開，我會死的。

第152章解釋聯姻

禾錦繼位的消息很快就傳了開，最讓人津津樂道的無非是她和妖王風綾的聯姻。傳聞妖王擁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和禾錦站在一處都毫不遜色，如此絕色的兩個人竟然走到了一起，還真是天定的緣分。

除此之外，妖魔兩界的聯姻也足以轟動六界。

兀乾水得到消息時愣了許久，他第一反應就是回頭朝余子書看過去，只見他神色淡淡的，似乎并沒有多在意。

可是下一刻，他就轉身回了自己屋中，竟是一整天都沒有再出來過。

兀乾水把消息告訴了夢芊茹，晴兒也在旁邊聽著，她們兩人的反應全然不同。

晴兒直接就叫了一聲，又捂住嘴小心翼翼地問:“那……那上仙怎么辦？”

夢芊茹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她愿意與妖界聯姻自然是好，只是怕就怕十七還未想明白，日后會多生事端。”

“十七也不小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兀乾水連忙寬慰她的心，“母妃你就別替她操心了。”

晴兒連忙附和著:“是啊，十七會照顧自己的。”

隔壁房間很安靜，除了偶爾有風吹動窗戶的聲音。

余子書就站在窗口吹著冷風，已經站了很久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低下頭，拿起掛在腰間的小瓷瓶，在他指尖微微發著亮光，時隱時暗。

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時悲時喜。

余子書微微嘆了一口氣，心早就已經痛得麻木了。從一開始就知道身份差異巨大，他已經告訴過自己，絕不強求，可是事到如今他還是會心痛。

幾萬年的等待，并沒有把他心頭的愛磨滅半分，反而刻得更深。

可也把她推得更遠了。

白梨，我要怎樣才能和你在一起？不用顧及世俗的眼光，也不用在乎身份的差異，只是兩個相愛的人，無關對錯，無關是非。

什么時候才能？

身后響起了輕微的衣袂聲，很輕很淡，余子書知道是她來了，這至少證明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已經足夠了。

禾錦走到他身后緊緊抱住了他，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忐忑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子書，我好想你。”

余子書微微閉上了眼睛，伸手握住她的手。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