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兇她,他就知道管她、b她,她怎么會有一個這樣的哥哥?
易如許體內的酒精極大程度上將她的真實感情給挖了出來,她皺著臉低下了頭,邊掉眼淚邊抽泣。情緒來的太快,她手背擦眼淚擦不過來,于是稀里糊涂的直接就蹲下來抱著膝蓋開始哭了。
易于瀾不知道為什么易如許會突然哭得這么厲害,他捏著手機的指關節都在微微顫抖發白,片刻后,他緊張地抬腿跑了出去。
小師妹出去幾分鐘了都還沒有回來,林哲想起她離席時那踉蹌的一下,心里還是有點放心不下,他拉開椅子也離開了包廂,想著先給她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情況。
但是電話響了幾聲沒有被接通,林哲有點困惑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結果剛拐了個彎,就看見有個嬌小的身影正縮在角落里,拿著手機哭的稀里嘩啦。
林哲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那個讓人有些心疼的身影面前,蹲下來湊近去看了看她,小聲問道:“師妹?怎么了?”
“你是哪里不舒服嗎?還是遇到了什么事啊?要有什么問題你跟師兄說,能幫上你忙的師兄都會盡量去幫的啊。”
易如許淚眼婆娑的慢慢抬頭看著他,眼睛鼻子都哭的紅彤彤的,原本晶亮清澈的大黑眸里現在蒙上了一層水汽,一臉委屈的樣子任誰見了都受不了的想要心疼她。
她開口,像是想說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嘴巴囁嚅著動了兩下,又可憐地低頭扁了起來,眼淚無聲的從眼眶里掉出,沿著小臉滑落到手背上。
她這個樣子簡直就和林哲去年在大學同學家見過的剛滿兩歲的小男孩一樣。
林哲記得很清楚,那個漂亮白凈的小男孩開心的把一卷紙給拉出了好長一截,他當時就是順口,一點也不認真的對那小孩說了句“你做壞事了啊”。然后,那小家伙就愣住了,片刻后就變成了易如許現在這樣。
像是被林哲說的話給嚇到了,又像是被自己g的壞事給嚇到了,不知所措,又委屈吧唧,好像就連天都塌了,睫毛上沾滿了晶瑩又細碎的淚水。
“咱先站起來再說好嗎?一直蹲著腿待會兒得麻。”林哲在旁邊守了她一會兒,伸手想扶起她,本以為要費點勁,沒想到她哭的時候也不胡鬧,特別乖的跟他一塊就站起來了。
林哲和她到底不熟,甚至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了,他就呆呆地站著,帶她回包廂也不是,繼續留著也不好,想來想去他開口問道:“師妹,我送你回去好嗎?”
易如許一聽他說這個就想到了哥哥,家里那一桌飯菜和那個估計正臉色鐵青等著找她算賬的人,無一不讓她頭皮都在發麻,她下意識就伸手抱住了林哲。
可以說是酒精的影響,也可以說她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躲,但這一幕,確確實實是被拿著手機好不容易才找過來的易于瀾給看見了。
快三個小時了,他一直都守在外面等她,怕的就是她回來的時候沒人照應。電話打過去還沒說兩句,一聽見她在哭,他馬上就按了電梯沖上來找她了。
……可現在,她卻讓他看見了這樣一幕。
易于瀾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手機,耳邊還停留著易如許師兄充滿關切的問候。
他能聽得出來,那確實就只是單純地關心而已,這男人對她沒別的意思。
但易如許就不一定了。
易于瀾掛斷了還在通話中的電話,拇指和食指捏著手機轉了一圈,將它g脆的裝回了k袋里,一步步走向了前面還緊緊抱著她師兄的易如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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