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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用十分鐘啊。
方劍平和小芳挑水挑的把鞋汗?jié)窳?回到家剛把棉鞋換下來，老兩口就回來了。
小芳驚得睜大眼睛問：“你們咋這么快就回來了？”
“不回來干嘛？”高素蘭順嘴問。
小芳假裝思考：“鍋盆碗，還有,還有什么？方劍平。”
方劍平道：“還有村委會的稱和磅。”
張支書：“村里的東西你六叔帶人送過去了。那些鍋碗瓢盆幾個隊長帶著知青給人送去了。”隨即問，“她娘，豬肉呢？”
高素蘭朝廚房看去,“在大鍋里放著,我怕老鼠吃。現(xiàn)在就收拾？”見他點頭就把肉弄出來。
方劍平要幫忙,張支書讓他帶小芳玩去。他和老伴把肥肉割下來留著晚上熬油,瘦肉用鹽腌上掛小芳房中。
按照以往不是放廚房就是放堂屋。廚房的門沒法鎖，堂屋誰都敢進去不安全，唯有小芳的臥室沒人敢輕易涉足。
現(xiàn)在又住著方劍平，大姑娘小媳婦就更不敢往那邊擠。
方劍平幫張支書在他倆臥室外間栓個繩子，確定不需要他,才帶著小芳出去。
小芳跟張老二家住一排,從這邊往東必須經(jīng)過他家。方劍平尋思著快過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帶著小芳從豬圈那邊繞。
到養(yǎng)豬場就看到楊解放拿著鐵锨挖干凈的土往稀泥地里填,累得滿頭大汗。
方劍平一點不意外。他如果不是小學老師,明年到秋就能轉(zhuǎn)正的話,聽到張支書那句話也會跟楊解放一樣,哪怕這個機會很多人爭。
但有人不是，劉季新拿著掃把胡亂掃。
小芳皺眉,他打算破罐子破摔？
“方劍平，劉季新干嘛呢？”小芳現(xiàn)在的情況還不能脫口而出‘破罐子破摔’。
方劍平：“他不想回城吧。”
倆人一開口驚動了埋頭苦干的楊解放。
楊解放順著他倆的視線看去，“自打跟段伊然結(jié)婚就一直這樣。”
方劍平：“用這中方式表達對我叔的不滿？”
幾個知青背著他和周長河分析過。楊解放也不怕劉季新聽見，道：“希望張支書煩的不想看見他,有了返城名額先讓他回城吧。”
劉季新停下來，轉(zhuǎn)向這邊臉上盡是不敢信。
楊解放笑道：“以為自己的計謀很高明？劉季新，沒人跟你說過嗎，你那些小算計也就能騙騙小芳。大伙兒不說是給你留著面子，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我也騙不了！”小芳忍不住說。
楊解放點頭：“對，現(xiàn)在連你也騙不了。劉季新，我要是你就好好勞動，別惹得張支書給你們街道寫信，把你在農(nóng)村的表現(xiàn)告訴街道主任。”
劉季新扔下掃把就往屋里去。
方劍平不禁問：“又怎么了？”
“喂小豬吧。支書大叔說，小豬嚇著了，今天不用喂。等明天餓極了再喂。”楊解放解釋。
方劍平：“他不知道？”
“估計沒注意聽。別管他。等幾個隊長過來，他怎么倒進去的怎么弄出來。”
小芳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
方劍平也不禁笑了，“解放，我們先去池塘。你收著點。離開學還有小半年，想表現(xiàn)夏收的時候再表現(xiàn)也不遲。”
楊解放擺手：“哪能臨時抱佛腳。你們?nèi)グ伞Ｎ铱吹接腥四脻O網(wǎng)過去了。”
池塘很大，從張莊最南邊一直到張莊最北邊那么寬，往東一直到從西南到東北走向的河邊。不過跟河相連的地方被張莊人用個堤壩堵住。
起魚塘是先挖開堤壩，用漁網(wǎng)堵一下，讓水流到河里。流不出去的用柴油機抽。等魚撈上來再把河里的水抽過來。
這樣做很麻煩，還浪費柴油，張莊有兩年沒這么干了。
方劍平好奇今年抽不抽水。
他和小芳來得早，到魚塘只有零星幾個人在挖堤壩。方劍平就帶著小芳過去。
挖堤壩的人看到他揚起笑臉，“就你倆？”
方劍平：“我叔在家換衣服。”
“還換啥衣服，待會兒還得弄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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