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眼。
楚寒今又明白了。
他咬了咬牙，頭一次感覺有了身孕后這么不利索，表情難看得要死。
越臨來了句：“乖啊，聽話。”
楚寒今直皺眉頭，也不知道誰允許他這么跟自己說話。
裝扮完畢，越臨從手腕褪下一串編制紅繩，明顯是手工品，線腳編得歪歪扭扭，但好在勉強成了型，當中掛著一枚銀色鈴鐺，道：“伸手。”
楚寒今不明所以，手腕被越臨握住，他將紅繩上活扣松開，輕輕套上他后收緊，“好了。”
“這是什么？”楚寒今問。
“傳音鈴，你戴著這串手鏈，不管我走到多遠，你都能聽到我說話。”
“……”
還有這種靈器。
“當時怕你走丟，我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靈石，制成這個玩意兒。”他說，“你好好拿著，可千萬別弄丟了。”
說完越臨改換成了吳嵐面貌，走出門外。
楚寒今垂下眼睫，看著白皙手腕上這截深紅粗糙編織手鏈，怔了一怔。雖然形制不算好看，但越臨明顯特意打磨過粗糙繩面，因此繩子并不磨皮膚。
恍惚間，楚寒今幾乎看到一個嬌氣自己，非要越臨給自己做手鏈，但戴了會兒又托著腕找他，輕聲說：蹭紅了，疼。
“……”
聯想到這一幕，楚寒今微微皺了下眉。
他收起思緒，目光移到了窗外。
銀鈴傳來清晰聲音：“能聽見嗎？”
楚寒今：“嗯？怎么了？”
他以為越臨有變故。
沒想到越臨道：“沒事兒，就跟你說說話。”
“……”
楚寒今：“還是不要刻意暴露好了。”
越臨聲音很低：“了解。一會兒我靠近他身旁，看看能不能抓住他。”
越臨走到了石橋橋頭。
煙雨朦朧，橋邊青衣男子撐著一把油紙傘，傘破了好幾個洞，水沿著傘骨嘩啦啦往下流，人還渾然不覺。
楚寒今看到越臨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
越臨偽裝成吳嵐聲音：“事情辦妥了，錢呢？”
對方轉過臉來。
越臨一只手搭在他肩膀，按照預定計劃會用簡單粗暴方式，使用武力制服對方。
但他手剛碰上去時，楚寒今聽到一陣詭異尖嘯。
“嗡嗡嗡——”跟今早劍鳴類似。
越臨猛地收回了手。
瓢潑大雨，兩條人影被沖洗得模模糊糊。
楚寒今凝神聽著，突然感覺鈴鐺靈氣被截斷，窗外雨聲變得洶涌，而越臨聲音切斷為無——
……怎么回事？
窗外兩個人面對面站立。
似乎在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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