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巴]
去柏州火車站接宿海的袁柳提前帶了盒袁惠方親手做的糖醋爆魚,并且由俞任親自開車接送。毛信霞覺得,對于三進派出所的宿海,她那一巴掌打得不算厲害,“給她點兒教訓。”并且不能親自接,“這樣她就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
宿海出現在袁柳面前時,整張臉胖了一圈,上次穿著還顯得寬松的大羽絨服已經貼緊了身體,大姑娘坐到后車座邊嘬著手指邊說壞豐年這一個禮拜盡拉著我吃吃喝喝。基本是我吃喝,她發(fā)悶。
俞任給她遞上紙巾,“豐年她還好嗎?”
好的。也真分手了。大姑娘將飯盒遞給俞任,“姐姐你也吃。”
俞任笑,“我也有,小柳給我?guī)У奈页粤藘商炷亍!彼戳搜墼?表情有些無奈。因為袁柳帶來的太多了,整整五個飯盒的硬菜,別說她吃不下,就是吃得下,放上幾天也會不新鮮。于是這兩天她早晚開足馬力,就怕浪費食物。
“豐年姐姐分手了心情應該不太好,她怎么不和你一起回?”袁柳趴在副駕駛上,而俞任說我開車啦,你們聊。
大姑娘說博士要準備寫論文的事兒,還要出版什么的。開年她都二十五歲了,她這要什么時候畢業(yè)?
俞任說豐年碩博連讀五年,順利的話也得五年半畢業(yè),等畢業(yè)時二十六歲,很年輕的。要不是豐年復讀過一年,她今年就出學校了。宿海算了下,“她念了接近二十年書,我的天?她沒瘋都是本事。”她發(fā)誓再也不取笑壞豐年是留級生了。
壞豐年的那位宋姐比她大多少?袁柳冷不丁問出這個八卦問題。俞任的眼神愣了下,聽宿海猜測,“她沒說過,看樣貌大她十歲。但是聽豐年說宋姐的女兒都要讀大學了。就算宋姐二十五歲生孩子,她今年也有四十二三。起碼大壞豐年十七八歲,呀,這是真愛啊。”
真愛不是靠年齡差體現的。袁柳正色道,“小海,你這臉大了一圈,回來后還去不去練搏擊?”
練!宿海捏了下肚子,“我今晚就要去練,等我把爆魚吃完。”
嗯,咱們一定要注意身體管理,一不小心吃多了,成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腰上的肉會層層疊疊的。腹部脂肪最討厭的地方就是它堆得快,消得慢。袁柳說這話時,俞任用力吸了下肚子。
“晚上我也去你練搏擊的健身房,隔壁是舞蹈室,趙佳琪她表姐就在那兒上課。你沒事來看我們跳舞啊。”袁柳邀請著宿海,大姑娘點頭,“行。”
袁柳又滿是期待地看俞任,“姐姐——”
“晚上我要寫東西。”俞任吸飽了氣,一松弛,腹部又放松了。對于袁柳各種邀請,如果有空,俞任都會欣然赴約。當然她有空的時候不多,小姑娘就厚臉皮地上門,理由五花八門:送吃的、檢查花朵、代理衛(wèi)生打擾、路過閑著沒事兒上來坐坐、想喝姐姐的私房茶、探討讀書心得、咨詢學習……
甚至有跑步經過尿急借地解決的理由。俞任覺著袁柳的理由箱子就是個任意門,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袁柳做不到的。
“姐姐,嗯……”袁柳看著俞任的腰腹,視線停留了兩秒,大姑娘也探頭,“喲,俞任姐姐,你也胖了呢?”
俞任說你們胡說八道,我體重一百零二多年不變,冬□□服多不曉得嗎?
大姑娘是個實誠孩子,“衣服多是一方面,主要看雙下巴啊。”
俞任不作聲了,偷偷看了眼鏡子里自己那微弱的雙下巴,直到將車停下,她才說,“你們回家吧,我就不上去了。”
袁柳給宿海使眼色,大姑娘說誒,那我自己搬箱子上樓。我媽是不是還生我的氣?她要是還打我怎么辦?我能不能去派出所報警說她虐待未成年人?
“小海得了吧,你媽虐不了你,你少去一趟派出所她就不用在家里擺尊菩薩天天燒香了。”袁柳示意閨蜜快點兒下去別磨蹭,自己則還穩(wěn)坐副駕駛不動如山。
等宿海站在樓下抬頭,剛上小學的弟弟邵君涵早就踮著腳趴在陽臺上喊,“毛信霞,你女兒回來了!快準備火盆!”宿海說你沒大沒小,想挨打了是不是?一下子來了精神,宿海一左一右各拎兩只大箱子跨上了臺階,臨了回頭對車內的俞任揮手,“謝謝姐姐!”
車內的袁柳依舊不動彈,直到俞任問,“今天是想去我家干什么呢?”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