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一瞧了瞧鏡子,滿意的看了臘梅一眼,說了聲手藝不錯(cuò),然后去許淮書的屋子里拿出了那一小盒芝麻丸,扔了一粒兒放在嘴里。
唔,別說,不管哪個(gè)點(diǎn)心鋪?zhàn)淤u的點(diǎn)心,都不如淮書他搓的芝麻丸好吃!
她悠悠的出來的時(shí)候,正見肖姨娘和姚錦文一左一右在許淮書的兩邊,肖姨娘不停的抹淚,姚錦文那神情則是苦口婆心。
“有道是君子遠(yuǎn)庖廚,四公子不該做這些下人才做的事?!币﹀\文端坐在那里,不管是坐姿還是手勢都無可挑剔,說的也是勸勉的話。
“聽聞公子以及好幾日沒再吃藥了,這怎么能行呢。眼下最要緊的是治好公子的腿,藥還是要吃的。那藥是肖姨娘費(fèi)勁心思才弄到,公子體諒肖姨娘的一片苦心罷?!?
肖姨娘聽了姚錦文的話,愈發(fā)覺得委屈,眼淚更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塔啪塔的掉。
“書兒,你就聽聽姚小姐說的話吧!”肖姨娘嗚咽著說道。
一聲書兒,讓許淮書的拳頭收緊,他小的時(shí)候娘親就這么喚他,書兒吃飯吧,書兒要聽話……他被繼父賣去孟家村之后的許多年,他都會在夢里夢到娘親喚他書兒書兒。
可自他再與娘親相見之后,她便再也不喚他書兒,而是疏離而小心的喚他四少爺,還囑咐他要聽話千萬不能違背父親和嫡母,不能爭別的少爺?shù)娘L(fēng)頭,要隱忍,更要為整個(gè)許家著想……
甚至是他的腿壞了,癱了之后,她都自我麻痹說這腿是天意,讓他不要恨許家任何人。仿佛他生來低賤,是要任由許家人揉搓還要感激涕零的。
想到此,他心里的那瞬間的柔軟又變的冷硬,冷聲道:“姨娘性情善良輕信,那藥究竟是不是有心人故意利用姨娘來害我的,還猶未可知。”
“我……”肖姨娘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會這么想,只覺得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面色煞白,怔怔的半天沒有反應(yīng)。
許淮書見她這模樣,心里也微有刺痛,但他又清楚,他必須如此,否則姨娘還會想各種法子勸他吃藥。
至于在一邊苦口婆心的姚錦文,更令他厭惡。
“四公子你怎能這樣說自己的生身母親……”姚錦文很不贊同。
孟清一嘆了口氣,走了過來,無視還在說教的姚錦文和委屈的要死的肖姨娘,徑直走到許淮書的身邊,蹲了下來,仰頭道:“手洗干凈了嗎?”
許淮書看著她,微微點(diǎn)頭。
“給我聞聞。”孟清一又道。
許淮書無奈,伸出手給她,孟清一湊上去,撅起嘴來輕輕的嗅了嗅。
指尖碰到了柔軟的粉唇,還有溫暖的鼻息,猶如輕柔的羽毛,讓許淮書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一抖,直把心中的難過和不耐都瞬間化作了天邊柔和的云彩。
“還有肉腥氣嗎?”他笑問道,方才穿好了肉,他洗了好幾遍,還用了皂角。
孟清一搖搖頭,雙眼彎彎:“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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