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最靠南的幾個坊市,幾乎就無人居住了,跟鬼宅一樣。
后來那里也漸漸發展出墓葬區,屬實是氣氛拉到位了。
而丘氏府邸在十分偏南的大業坊,地位不問可知。
李彥到了府外,通報姓名,很快丘英滿臉詫異的走了出來:“元芳,你怎么沒有回國公府?”
李彥將之前的遭遇講述一遍,丘英勃然變色:“武敏之安敢如此驕狂!”
指名道姓,他顯然已經對其恨之入骨,但無能狂怒了一番,卻又拿武敏之什么辦法都沒有。
定了定神后,丘英看向李彥,露出歉然:“這次是神績連累你了,我剛剛回來才知道,你頂著大理寺的壓力,一直陪他去萬年縣衙,多謝!”
李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何須言謝,武敏之是沖著內衛來的,丘兄入獄,我若是什么都不做,也躲不過去!”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府內走去,到了正堂前,李彥低聲道:“丘叔,我們找個私下說話的地方,我有些事想向你請教!”
他語氣凝重,丘英也不敢怠慢,將他帶到側廳廂房:“元芳,今晚就委屈你住這里了,你剛剛想說的事情是?”
李彥取出人脈法寶:“這是太子贈予我的《瑤山玉彩》……”
丘英面色一喜:“這說明殿下把你當成心腹看待,是大大的好事??!”
李彥問道:“這部《瑤山玉彩》,是哪些名儒編撰的?”
丘英想了想道:“主要是太子賓客許敬宗、太子右庶子許圉師、中書侍郎上官儀和……太子中舍人楊思儉?!?
倒不是丘英記性好,實在是這四人太有名,前三位都是實權宰相,最后一位嘛,不太好說……
然而李彥問的就是這不好說的:“太子中舍人楊思儉的女兒,是不是曾經要當太子妃?”
丘英面色一變,壓低聲音:“這事是殿下與你說的?不應該啊……”
李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丘英神色數變,但眼見周圍沒有別人,就低低的道:“楊公的女兒楊氏,本來是要入東宮為妃的,不料大婚之前,突然在榮國夫人府上跳湖自盡,圣人震怒,將楊公貶職外放,他沒多久就病逝了。”
丘英嘆了口氣:“楊公應是無顏以對吧,那件事對太子殿下打擊頗大,還大病了一場!唉,楊公素有才名,為人也正直,不想被女兒所累!”
李彥眼睛微微瞇起,掩飾住其中的寒光:“跳湖自殺嗎?當時楊氏女多大?”
“十五歲,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丘英見他神色不太對勁,勸解道:“元芳,無論殿下對你說了什么,這等舊事我們做臣子的,不該過問?!?
李彥道:“丘叔,你放心吧,我不會自找麻煩的,我只會找一些該死的畜生麻煩!”
他后半句說得又輕又快,丘英都沒聽到,卻見李彥又露出疲憊之色:“我昨晚沒有睡好,今天發生了不少事情,待會用了晚膳,就去睡覺啦,丘叔,失禮了!”
丘英趕忙道:“不必,不必,你就當這里是自己的家?!?
李彥點了點頭,果然吃完晚飯,略作洗漱后,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十分沉穩。
因為他已經確定,這個世上果然沒有鬼。
只有比鬼還要惡毒的人。
……
亥時。
整座丘府安靜下來。
在榻上睡了一個多時辰的李彥,陡然睜開眼睛,精神奕奕的翻身起來。
他先是來到院中,抓了一塊土,回到房內的門前和榻前,輕輕一捏,均勻的灑下。
閃身飛掠,悄無聲息的出了丘府。
目光一掃,李彥看向西北方向,之前踩過點的太平坊,遙遙瞄準一座府邸。
那座府邸的主人,所做之事喪心病狂,竟不為外人所知,怪不得乖戾囂張,肆無忌憚。
從一品國公了不起是吧?
白天逼我入府是吧?
區區狗奴也敢辱人是吧?
晚上!
看看是誰的天下!
武敏之……
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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