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咯咯笑個不停。
沒等平煜稀罕夠三個孩子,那邊卻大步走來幾人,到了跟前,有人笑道:“平夫人。”
這聲音溫潤和煦,哪怕已過去許多年,聽在耳里,仍如春風拂面,讓人心頭發暖。
傅蘭芽轉頭看去,迎上秦勇含著笑意的目光,心里一時間百感交集。自京城一別,她與秦勇等人已有八年未見,沒想到再次相遇,卻是在千里之外的金陵。
許是今日為了打斗方便,秦勇身著男裝,相貌與八年前比起來,沒有半點變化。
秦晏殊和李由儉卻比從前多了幾分青年男子該有的成熟氣度。
傅蘭芽感慨萬千,忽然福至心靈,想起昨夜平煜那句原本怎么也想不起的話,可不就是“明日有故人至,等我忙完,再來接你一道與他們好好聚一聚。”
看來平煜是早有安排。
她嗓子眼里仿佛堵著一團棉花,望著秦勇等人,強笑道:“秦當家、秦掌門、李少莊主,好久不見。”
其實幾年過去,諸人的身份早有變化,可傅蘭芽下意識一開口,仍保留著八年前的舊稱。
三人也不去糾正傅蘭芽,含笑看了傅蘭芽一會,少頃,又轉而將目光投向阿滿三兄妹。
見幾個孩子出落得如珠似寶,幾人心中大悅,蹲下身子,摸了摸每一個孩子的頭,這才令身邊長老將早已準備好的見面禮給孩子們拿出來。
傅蘭芽在一旁細細打量秦勇,見她果然面色不佳,想起剛才之事,只當她身子不適,有心私底下問問,誰知這時秦晏殊見三個孩子果然極為高壯,揚了揚眉,揚聲笑著對平煜道:“平都督,難得幾位故友相見,咱們今日需得痛飲一回才行。”
平煜早已在淮河邊備了幾艘畫舫,舫上設了酒筵,聞言笑道:“自該如此,諸位,時辰不早,這便移步吧。”
于是一行人騎馬的騎馬,乘車的乘車,時辰本已不早,平煜卻答應了讓阿滿兄妹與秦家幾個小兒見上一面,便令陳爾升做了安排,攜了傅蘭芽母子一道往淮河去。
依照往常的習慣,他本該騎馬,然而他近一月沒撈著跟傅蘭芽好好說話,如今心腹大患一除,心頭一松,委實癢得慌,便謊稱剛才跟人打斗時扭傷了手腕,舍了馬不騎,厚著臉皮上了馬車。
正要掀簾,忽然瞥見陳爾升目光閃閃,他動作一頓,扭過頭,冷靜無改道:“何事?”
陳爾升猶豫了片刻,見平煜兩道目光有驟然變得銳利之勢,終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將那句“都督手腕受了傷,可要屬下送些活血化淤的藥來”的話咽回了嗓子,只搖搖頭道:“無事。“
平煜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上了馬車。
傅蘭芽正輕聲跟阿圓說話,見平煜進來,由著他在身旁坐下,細細看他道:“可受了傷?
“未曾。”平煜摟著妻子在懷里,親了一口,看著她道:“方才可是嚇壞了?”
阿圓正捧著秦晏殊剛才給她的裝滿了金錁子的香囊在手上玩,聽得動靜,抬頭,不解地看看父親,又看看母親。
傅蘭芽索性將阿圓塞到平煜懷中,似笑非笑點點頭道:“平都督很壞,這些日子瞞著我許多事,我本就膽子小,剛才一遭那般出其不意,可不是嚇壞了膽?”
平煜心中暗笑,望著妻子,嗯,她膽子“小”得很呢。見她含嗔帶喜,嗓子一陣發癢,余光睨了睨女兒,突然抬手一指,對阿圓道:“圓圓你瞧,那邊是何物?”
阿圓撇過頭,好奇地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平煜卻猛的傾身上前,不容分說將傅蘭芽兩瓣紅唇吮住。
傅蘭芽心頭一撞,這人慣會見縫插針,阿圓雖還小,卻已會說話,若是這情形讓她看見,童言無忌,誰知哪天會不會鬧出什么笑話。
正要咬他,平煜卻仿佛掐準了時機一般,飛快地放開了她。
果然,恰在此時,阿圓困惑地轉過了頭,攤開胖胖的小手,搖頭道:“沒有,沒有。”
平煜摸了摸下巴,明知故問道:“沒有?奇怪,阿圓竟沒瞧見么?”
阿圓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出于對父親的信任,她再一次認真地擺擺手,“沒有,沒有。”
傅蘭芽見平煜還要逗弄女兒,狠狠瞪他一眼,替阿圓拭了拭汗,將香囊抽開,取出一個金錁子給阿圓玩。
她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繼續追問,“于飛樓竟藏著倭寇,莫非你前些時日便是忙著此事?由來只聽說倭寇在福建、浙江作亂,噫,為何你竟會疑到金陵。還有,秦當家他們為何也會卷入其中?”
平煜知道女兒體胖,怕妻子抱久了手酸,遂接過阿圓,道:“于飛樓的東家乃是多年來潛伏在中原的諸浪人的頭領,為了不引人注目,此人長期潛伏在金陵,負責收攏物資,以便補給中原諸倭寇及浪人,如今江南一帶以于飛樓為首,早已織下了一張看不見的蛛網,因財力越發壯大,倭寇較前幾年猖狂不少,早在來金陵前,我便已查到了于飛樓的頭上,知道金陵的于飛樓是至關重要之處,要想對付倭寇,切斷財路是關鍵,所以一到金陵,便開始暗中部署,就為了一舉將于飛樓拿下。
“此外,于飛樓的掌柜表面上做皮肉生意,為了快速斂財,背地里偶也殺人越貨,前幾月他們劫的一趟鏢恰好是秦門的一筆重要物資,一番廝殺,秦門不止財貨被劫,更有不少子弟死在倭賊手下,秦門費了不少功夫查到了于飛樓,便寄信與我,請我與他們聯手對付倭賊。”
原來如此。
“既然于飛樓被查禁,豈不是能一道將倭寇在江南一帶潛伏的勢力連根拔起?”此舉無異于給了倭賊重重一擊。
平煜嗯了一聲,“切斷了財路和供給,倭寇幾十年的心血功虧一簣,可謂元氣大傷,沿海一帶至少可以太平個十余年了。”
傅蘭芽看看丈夫,想起他這些時日表現實在不算好,很快又將眸子里的欽佩之色掩去,只道:“剛才秦當家臉色不好看,不知是不是剛才對付倭賊時受了傷?“
平煜古怪地皺了皺眉頭,并未接話。
傅蘭芽還要追問,馬車卻已到了河邊。
下了馬車,就見河面上泊了好幾條畫舫,沿河俱是花燈,將河面照耀著金銀交錯。
傅蘭芽正要著仆婦帶幾個孩子上畫舫,道路盡頭卻又緩緩行來幾輛馬車,近前后,卻是秦家和李家的兩位小公子來了。
傅蘭芽早就知道秦晏殊的夫人連生了三個小子,秦勇和李由儉也生了一對兒女,兩家卻都只帶了長子來金陵。
一眼望去,除了李家公子,剩下幾個孩子都是如出一轍的高大,跟阿滿兄妹站在一處,可謂一道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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