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是真的。”
蝙蝠俠當然不會做出掐自己一把以驗證是否在做夢的蠢事。
但他仍然覺得自己和夜翼,至少有一個人不應(yīng)該站在這。
這份震驚之情甚至讓他沒有第一時間走進門,而是像個被嚇傻了的食草動物似的站在門口,直到一個白面具看到他的影子,立刻示意場地中央的夜翼:“你的對手已經(jīng)到了。去打聲招呼?”
迪克聞聲抬起頭。
他之前表面上觸底反彈無所顧忌,實則憂心忡忡地想過很多。
比如法庭打算讓他繼續(xù)處理見不得光的臟活,讓他與超級英雄的身份割裂得更深。再比如法庭有驗證新加入成員實力的傳統(tǒng),他需要打敗兩位數(shù)的利爪才能取得精英隊長的頭銜。
他還在思索自己如何在取信于人之后說服他們帶自己去看布魯斯——想象之中那應(yīng)該是宛如天降神兵般的場面,法庭萬萬想不到夜翼會臨陣倒戈,而蝙蝠俠身邊則會多出一個默契的幫手。到時候憑借他們倆的實力,從這片陰森可怖的地下迷宮中殺出去肯定不成問題。
但是現(xiàn)在的場面,和料想中的暗中接觸很不一樣。
白面具和利爪們加起來得有五六十人,全都在默默圍觀。
迪克差點脫口而出的招呼和解釋陡然卡住了:“……”
一個白面具見他們相對不語,用親昵的語氣問道:“怎么?韋恩先生,難道你沒見過自己的養(yǎng)子穿著制服?”
人群中響起竊竊的恥笑聲。
其中某個年紀不大的男孩說道:“誰能想到自己夜不歸宿的長子實際上卻穿著緊身衣到處行俠仗義呢。哦,忘記說了,理查德·格雷森不再是蒙面義警,而成為了我們當中的一員。是不是,夜翼?”
摩西:“……”
他心中罕見地充滿了迷茫,完全沒想通在他離開家中不到24小時的時間里,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的。
先不論真假。
夜翼總不可能是突然就加入了法庭吧?他們又不是大街上發(fā)傳單隨便拉人的傳|銷組織。
可是要說雙方早就暗中聯(lián)絡(luò),撇開感情方面的因素,摩西認為這種行為也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
迪克咬緊牙關(guān)心道:兔崽子還是廢話太多作業(yè)太少。
等有機會對比聲紋弄清楚男孩的真實身份,迪克愿意主動預(yù)定哥譚醫(yī)院的頂級vip床位。
但問題在于,現(xiàn)在他都沒法確定,自己和對方究竟哪個會先躺進去。
快想想辦法啊迪克!!你說過自己不會遇到比和小芭吵架之后又在一起工作更尷尬的事情了!
昨天你還覺得自己變得更加擅長處理意外狀況呢!
一個利爪在這時從暗處走到臺下,附在夜翼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布魯斯·韋恩身手不錯。你試著和他打一架,看看能不能引出蝙蝠俠。”
夜翼:“……”
他從牙縫里擠出聲音:“蝙蝠俠在這里?”
利爪:“是。你不用擔(dān)心,由我們來對付他。”
可拉倒吧。
這智障組織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迪克感到一陣絕望。
他在眾目睽睽下走到?jīng)Q斗臺邊上,對門前的黑發(fā)青年張開雙臂做出邀請的手勢:“請。”
那雙鋼藍色的眼眸投射出思索的視線,落在他的黑色面具上。
布魯斯現(xiàn)在在想什么?
迪克舒展手臂上的肌肉,像一只落在樹梢上展翅欲飛的鷹,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份掩藏在坦然之下的局促。他從來沒感覺自己的頭發(fā)絲存在感這么強,鬢角的黑發(fā)有點打卷,現(xiàn)在戳在面頰上帶來難耐的癢意。但是迪克一動不敢動,只是眨著眼睛暗含期待地看著布魯斯——拜托,能不能隨便說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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