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要有什么動作了,鄭潮表現很反常。好像很緊張。”鼠標讀著,余罪轉身的一剎那,他回頭正看到了林宇婧,不自然地避開那眼光,結束道:“就這么多,走得很倉促。”
“行啊,這小子也嗅到點味道了。”
杜立才笑著道,安排上任務了:“武為,你和方遠一組,守在萬頃鎮入口……高遠,你和我一組,我們到濱海公路,這個三岔口守著,支援隊伍已經到了羊城。宇婧、德標,你們兩個守家里,把這個節點的異動隨時告訴我們……其他兩個組屬于機動,盯貨不盯人……只要‘包袱’確認貨在,我們先把這邊拿下……然后再解決莊家……”
這是個卡源斷流的方法,只要抓住源頭和渠道,下面的不愁攻不破,而且只要咬住貨源,很容易順藤查到下家。說起來這個計劃也出得有點急了,可是沒辦法,時間不等人,再沒有任何收獲,就許平秋也無法向省廳交差了。
踢里趿拉人去樓空,鼠標一仰躺沙發上了,林宇婧起身踢了他一腳叱著:“喂,剛走你就偷懶啊?盯著去。”
“人都走了,還盯什么呀?”鼠標懶洋洋地不動彈。
林宇婧倒是沒有逼他,自己坐到了監視位置,觀察著那個已經安靜的新華電子廠,確實安靜了,大戰前的安靜,她沒有想到會進展的這么快,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勁似的,可她又說不上來,疑惑間,她問著鼠標道:“德標,你覺得這次咱們能不能抓到貨?”
“你問我,我問誰去?”鼠標躺著未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散得性,補充著道:“不過,我就覺得不能這么容易吧?”
“對,我也覺得似乎有點太容易了,查了幾個月,難得他們這么不堪?”林宇婧疑惑地道,找到讓她心神不寧的源頭了。雖然放進去一個棋子,可這個棋子仍然在最底層,得到的這支離破碎的信息,根本無從驗證。
“不對,我不是說任務容易,我是說,這么容易就讓他功立了、待遇上來了,艷遇也有了,靠,回來還不知道把他小子得瑟成什么樣子呢。”鼠標道,酸溜溜的口氣,林宇婧回頭看時,明白,這哥們是對余罪極度地羨慕妒嫉恨了。
她沒有異議,笑了笑又盯到了監視鏡上,不過輕聲細語地問著鼠標:“德標,反正等的時間長著呢,說說你們警校的事。”
“有什么說的,除了打架就是打牌,沒意思。”鼠標百無聊賴地道。
“那余罪呢,說說他的事。”林宇婧問。
這個口氣,很平淡,不過像誘供;很隨意,不過更像故意,鼠標上心了,沒音了,半晌林宇婧回頭看了眼,奇怪地問著:“怎么了?”
“大胸姐……嗨,嗨,別生氣,那家伙非禮你,我誰也沒說,我是非常同情以及憤慨,我建議你呀,等這小子回來,你好好揍他一頓,什么你們特警的鎖喉爪、踹心腳、大背摔,****個七葷八素,最好生活不能自理……”鼠標興奮地道,揮拳、切掌、掐人,動作著實利索。
林宇婧聽得鼠標這么惡毒,更不解了,她也是直爽性子,奇怪地問著:“那是為了掩護,再說被非禮的是我,你著什么急?”
“可不,我生氣吶。”鼠標痛不欲生地說著,騰地起身了,幾乎怒氣沖冠地道著:“我天天和你在一塊,也就想想,誰知道我想的事,全被他干了……靠,我恨不得親手揍他一頓,就怕打不過他。”
林宇婧先笑后愣,旋即明白了,臉紅了,生氣了,發飚了。
接著嗷聲痛吟傳出來了,鼠標哥又被踹出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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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的運送是數月來專案小組最成功的一個試探了,從傅國生到焦濤,從焦濤又到莫回海、鄭潮,這一點最起碼能直觀地反映出,傅國生與地下走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只有這種渠道,別說化整為零的麻醉藥品,就是汽車、槍支那種大宗物件,這幫走私的也有辦法給你運進來。
羊城市,長陽路煤炭大廈,許平秋背著手對著高倍數地圖,在地圖上小心翼翼地畫了三條線,這是大致的追蹤方向,兩個碼頭,確定;第一個箭頭是圓的,不確定,因為那里有幾百公里的海岸線,就把全部警力拉上去也封鎖不住神出鬼沒的小舢板,那是一個走私者、蛇頭、偷渡者云集的地方,即便是大宗麻醉藥品非法入境,放在這種環境中,比大海里撈針,沙子里淘金容易不了多少。
“那個司機開口了?”許平秋突然間回頭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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