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松地拍了拍手,吹了吹手上的沾染的灰塵,以及那些粘稠的血漿混合物,我想,那些東西應該不是吹就能消除掉的,可我還是不自然地用手掌去擦拭掉,可結果是越擦越粘,最后甚至……
唉,不說了,我的身體上還沾染著許多的污穢之物,這些東西可不是擦就能擦掉的。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無奈地看向了草地。
草地上趴倒的皆是不長眼的喪尸,老實說,我本以為我躲不過這么多只喪尸的群毆,我也只是做做樣子防御罷了,哪知,它們竟是這般的不堪一擊,往往我一兩拳就已經讓七八只喪尸倒地不起了。
我看著滿地痙攣抽搐的喪尸,我不禁疑問了起來:是我太強了,還是它們太弱了?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便低垂下了腦袋。我感覺得到身體之中的異樣,我被喪尸給咬過,然后還沒有變成喪尸,現在的力量竟然強悍了這么多,我感覺,我已經不是個人了,至少不是一個正常人。
我沒有辦法將自己歸屬到哪一類中,或許,我看起來是個人,可實際上卻是變種的生物……打個通俗的比喻,我可能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外表看起來一樣,可本質上卻是天差地別。
我也不多想,至少我還存在著記憶,至少我還存在著這身皮囊,那么我就是這個人,這個人類。
這樣想著,我開朗了不少,也不再低頭沉思,抬起腦袋開始思索起今后的道路。
我抬頭的瞬間卻看到了草地上的一只喪尸,按道理來說,草地上的喪尸多不勝數,我只被一只所吸引住有些不正常。
但這便是事實,我看到它還在抽搐著,它似乎很想從草地上爬起來,現在它已經用雙手支撐住了草地,已經撐起了上半身,模樣似乎異常痛苦。
我怪異地看著它,在腦海中想著要不要往它的腦袋來個致命一擊。就在我沉思中,它卻忽地發難,在草地上慢慢地向我匍匐而來。
我自然不可能沒有發現這樣的場面,但是我卻沒有害怕,我只是看著它,我甚至看見它從嘴巴中吐出了一條豬肝色的長舌頭,舌尖已經接觸到了地面,我還看見了一條晶瑩的黏液從舌尖上滑落到草地上。
月光,銀白色的光芒終于是降臨到了這個世界,一朵云彩正在慢慢地拉開帷幕,在那張帷幕的背后,高高的掛著一輪明亮的銀月,綻放溫柔的光芒……它是一個不規則的半圓,夜色的帷幕正在緩緩地拉開,它的面龐也正在緩緩地顯露出來,竟是這般的嫵媚與多嬌。
一陣微風吹過,一根枯草吹起,它終于是全都暴露在了這個世界上,帶著冷系色調的銀光,如同冰霜一般灑落在了這個世界。隱隱約約之間,似有似無的霜露順著月光灑落,在月的光輝映下,泛起了晶瑩閃亮的星光。
那只喪尸終于爬到了我的跟前,這短短的十米,它足足爬了好幾分鐘。
我看不清它的臉,因為它的面龐正對著地面,我只能看到它的半個腦袋。雖然它看起來真的與常人無異,但是它的腦袋上有一處傷痕,深可見骨,甚至一些紅白混雜的混合漿體都從那個豁口處流出。
試問下,有哪個常人還能活著的?
它其中的一只枯手攀上了我的腳跟,另一只枯手則順著腳跟攀上了我的腳腕。這時,我似乎聽到了一道哀求的呻吟聲,這道哀求的聲音正是它所發出的,我看去,它似是在嗚嗚的哽咽著什么。
或許是出于孤獨,想要找一個伴相陪,亦或許是執行多了對它們殺戮,我忍不住對它下手,亦或許是……總的來說,出于一時的心慈手軟,我沒有將它一腳踹飛。
它沖我抬起了腦袋,在銀月的照耀下,我看清了它的面龐:是一個枯瘦的中年人,一條條皺紋如同深溝一般遍布著它的臉蛋,一種類似于便秘的表情也在它的臉上浮現著,它沖我齜牙咧嘴,我見到了它牙齒縫之中的肉絲……總而言之,很猙獰。
我冷冷地看著它,仔細看著這張猙獰的面龐,我想,如果我成為了喪尸,現在我的臉是否也會變成這樣?
我看著這張臉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是的!
我還在看著它,這時,我卻發現了一個差點遺漏掉的東西,就是它的眼鏡:它的眼睛——竟然沒有翻白的絕望!
準確點說,它的眼睛——沒有覆蓋上那層白膜,是純粹是黑眼珠子。
我能從那個黑眼珠子中看出自己的面龐,那是一個相當清澈的黑眼珠。
可是,它,不,應該要用他稱呼這個人,他這是為什么?
難道是故意假扮喪尸?
我滿肚子疑問,帶著這些疑問在腦子做了無數次的想象,可結果都是一個no。我真痛恨自己沒有張郁那樣發達的腦子,空長一身的肌肉又有什么用。
就在我抱怨間,我卻聽到了它的呻吟,那似是在說著什么。我仔細地聽著,可依舊是相當的含糊不清,我想,或許是他的發音不太純正,舌頭咬字不太清楚。
我看著它,然后俯下了腦袋,把耳朵靠在了他的腦袋邊上,我想要聽清他究竟是在講什么……
“呃……呃……”這是我聽到的聲響,我知道他一定是在說著什么,可我這樣子還是聽不清楚。所以,我干脆又將腦袋移至了他的嘴巴邊,我想,這么近的距離,應該能夠聽清他是在講什么了。
哪知,他的手卻猛地突起發難,一把抓住了我的腦袋,剎時,我只感覺我的腦袋冰冰涼涼的,這種死尸般的溫度,那可只有喪尸與死人才會擁有,可是……
我看見他正張開嘴巴沖我的腦袋撕咬過來,我能夠預見他的嘴巴著落地點,那不正是我的脖子么。
眼見著嘴巴越來越接近,它的利齒也越來越接近,我甚至聞到了從它喉嚨之中飄出來的腐爛氣息,我想,那個地方應該是他的大腸子……
我無奈地嘆息,我想,我又要與孤獨做伴了。
……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具尸體,這個家伙在臨死之前給我一個重要的訊息,當時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他一邊撕咬上來,而他的嘴巴還在嘟囔著什么,到了我的耳邊時,我終于是聽清了。
那是一道近乎絕望的哽咽:救命!
這也是我唯一聽清楚的詞句,我想,或許是聽到有人喊出這個詞語多了,所以我才對這個詞語情有獨鐘。我不可置疑,也不可置信,但我相信絕對我沒有聽錯,那清清楚楚的絕對便是‘救命’二字的讀音。
我放松下來肩膀,慢慢地向那具尸體走去,它就癱倒在這棟房子的墻邊。
我在他的跟前停了下來,冷冷地看他,他的胸膛已經塌陷了十多公分,可以清晰地看見那是一個腳印的凹痕。他的胸膛骨不知碎裂了多少根,變成了多少節。我甚至看見一些骨骼承受不住我的腳力,已經穿透了他的背部肌肉,白森森地刺在了墻壁上,那還帶著腐爛的肉絲。
目光下移,月光也照耀到了這里,我忽地發現他的腹部似乎反射出了一道綠光,那道光芒直直地刺向我的眼睛,刺得我忙用手遮住眼睛。
我蹲下來,仔細地往他的腹部看去,卻發現一條圓柱形的玻璃管子正嵌在其中,好奇之下,我便伸手將之拔了下來,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地觀看。
這條玻璃試管與我之前身上的那條一模一樣,包括那根三公分長的針管都是相差無幾。而且,我又從這條試管的玻璃壁上發現了那個綠色的六瓣葉子,葉子的下面還是‘d病毒中和劑’這一個字母外加兩個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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