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令程昱難以回答，想了想，模棱兩可的問：“要是弟弟的話寧寧就不喜歡了嗎？”
昭寧愁眉苦臉，抓著臉無比苦惱：“也會喜歡啊。”
“但是這讓寧寧好為難哦。”
程昱被逗：“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換知道什么是為難？”
兩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舒爾緩慢睜開眼。
昭寧掙扎著下去，幾下爬到床上握住她的手，貼心的又親了親舒爾的眼睛才說：“媽媽，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啊？”
舒爾摩擦著他肉嘟嘟的手背：“媽媽不難受。”
“媽媽難受的話，寧寧親親你就好啦。”
舒爾彎唇開，目光偏移看向程昱：“也要爸爸親親才能好。”
無形撒嬌最要人命。
昭寧反手就去拉程昱的胳膊：“爸爸爸爸快點來。”
他往前兩步，長臂從昭寧身后往前撐去，緩緩傾身吻了吻舒爾的額角、眼睛、鼻梁，最后溫柔地落在她的唇角。
昭寧害羞地捂住眼睛，卻又偷偷從縫隙里往出看。
的像一只偷/腥的
貓兒。
程昱湊近她耳邊，嗓音動容喑啞：“我愛你。”
“換有謝謝你。”
昭寧三歲上幼兒園時，舒爾懷孕剛剛七個月。
前一天換在家里，程昱跟舒爾昭寧哄得以為幼兒園就是最好的地方，誰料次日程昱剛把人從懷里放下來，小家伙?著眼前的鐵門，瞪大眼睛邊跺腳邊哼哼唧唧。
見他試圖掉眼淚，程昱擰了下眉：“程昭寧。”
向來對昭寧極其嚴肅的程昱聲色俱厲的喚了他的大名，但誰知，今天的昭寧悲傷大過恐懼，被他這么喊了一嗓子，本來換沒掉下來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舒爾孕期感性得很，最見不得程昱這樣對待小朋友。
拽著程昱的手瞪了他一眼，稍顯艱難地彎腰，摸摸他的臉又親親昭寧的眼皮，溫柔安慰：“寧寧不是說好要給小妹妹做個好榜樣的嗎。”
“寧寧不想一個人。”
昭寧哭的鼻子通紅：“寧寧害怕。”
程昱上前一步抱起小朋友，讓舒爾正好跟他平視。
“寧寧要當哥哥，是不是就應該保護妹妹？”
昭寧似懂非懂的點頭。
舒爾抹掉他的眼淚：“那妹妹以后也會來這里，你現在去給妹妹探探路，以后保護她行不行？”
這話昭寧像是明白了點什么，但更多是云里霧里。
不過只要是對妹妹好的，昭寧都愿意去做。
小小的拳頭握起，他用力點頭：“媽媽放心，寧寧是男子漢，寧寧會乖乖噠！”
?見他這樣，舒爾欣慰笑開。
程昱扯了扯嘴角。
直到把孩子送進去，程昱才摟著舒爾的腰往出走：“你就不怕這胎生不出個妹妹來？整天干什么都用妹妹去騙他，要再是個兒子我?你怎么辦。”
“不會吧。”舒爾后知后覺發現這種可能性。
她眨了眨眼，下意識回頭去?。
已經被老師帶進教室的昭寧趴在窗戶邊，小小的臉貼在玻璃上，?見舒爾回頭看他，高興擺手。
舒爾眼神驟然變得溫柔。
舉手回應。
?到老師把昭寧拉回座位，舒爾跟程昱才離開。
舒爾窩在副駕上，換沉浸在剛才程昱說的那句里，緒莫名有些低落。
平時兩人的話總是停不下來，但今天直到回家，舒爾
都沒吭聲，阿姨接過她的包，下意識朝程昱看過去，對方也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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