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有點無語,心說你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在罵她啊,我怎么就聽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呢。
遲疑了一會,韓雪說道:“她真的比不上我?”
顏可可撇著粉唇,說道:“那是當然,她根本就沒法和你比,當然,如果你的胸部更大一點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韓雪抬手,又是一枕頭砸在了顏可可的腦袋上。
顏可可被砸的哇哇亂叫,不平的道:“你怎么又砸我,難道我說錯話了不成?明明是你讓我說的啊。”
“我是讓你說真話。”韓雪沒好氣的道。
“說真話啊?”顏可可嘆了口氣,拿手去摸韓雪的額頭,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你不會是發燒燒壞了吧?還是你以為我傻?我說假話哄你你都打我呢,我要是真說真話的話,那你豈不是會打死我?”
韓雪聽不下去了,抓起被子蒙住顏可可的腦袋一頓亂打,真想將這個小王八蛋打死算了,真是太氣人了!
……
秦陽在處理完蘇州的事情之后,惦記著家里的幾個女人,連夜趕回藍海,沒睡幾個小時,就被韓雪和顏可可吵醒,之后又被抓壯丁去逛超市,一不小心在超市里又被折騰了一次,還真有點犯困,躺在床上沒一會,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秦陽眼皮子有點睜不開,胡亂摸過手機大叫了一聲喂,等了好一會,都沒聽到那邊說話的聲音,想著是不是有人打錯電話了,就要將手機扔開,那邊才傳來一個有些矛盾的聲音:“秦陽,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電話是施焰焰打來的。
施焰焰在和秦陽分開之后,并未立即開車回家,她心情有些凌亂,一個人沿著城區道路開車漫無目的的轉了幾圈,卻是來到了江邊。
此時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里有呼呼的江風吹拂,秦陽聽著施焰焰略有些粗重的呼氣聲,倍感好笑,睡意一下子就醒了。
他從床頭爬起來坐下,抽出一支煙,摸摸索索的點燃,說道:“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這話怎么這么奇怪?”
施焰焰心想今天發生在超市的事情難道就不奇怪嗎?但這話無論如何都難以說出口,干澀一笑,說道:“也就隨便說說,你別亂想。”
秦陽吐出一口煙霧,輕輕點頭,說道:“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有話要說?還是說,你有什么要問的。”
施焰焰沒什么要問的,可正是因為沒什么話說,才忽然發覺這個電話是這么的難打,她拿手撩起額前一抹被風吹亂的頭發,別在耳后,只是很快,那一抹頭發又是被風吹亂,胡亂拍打在她的額前,一根細發一不小心濺入眼睛里,刺的眼珠子一疼,眼睛立馬就濕潤了。
施焰焰忙擦了擦眼睛,可越擦,就越是覺得疼痛,痛的連眼淚都掉出來了,她說道:“沒什么要問你的,就是打電話問問你的情況,你沒事就好。”
秦陽聽出施焰焰的聲音有點奇怪,納悶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現在在哪里?怎么聽起來好像哭了。”
“沒呢,你聽錯了。”施焰焰抬起頭,望向波光粼粼的江面,視野豁然開朗,可心中一抹積郁的情緒卻怎么也無法散開。
她倔強而驕傲的伸直了脖子,任由眼淚一顆一顆的沿著臉頰滑落,落在胸前的衣裳上,落在腳下的地面上,或是隨著風,落入壯闊的江水之中。
“真的沒有?”秦陽的聽覺何其敏銳,施焰焰呼吸的節奏太過紊亂,焉能聽不出來是在哭泣,但施焰焰不承認,他也不好多說,隨口問了這么一句,又是說道:“沒哭就好,你要是真哭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
這算是在關心自己嗎?
施焰焰沒由來撲哧一笑,說道:“我才不要你的關心,假惺惺!”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