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淵一路疾馳,將追擊在后的修士們遠遠甩開,他不怕一戰(zhàn),卻不愿讓蕭靖失望。
不多時,陸長淵遭到反噬,魔氣一度暴漲,幾近頭痛欲裂。
他的氣焰太狂躁,比上古魔物還駭人,遁入魔界時,遭到了或明或暗的窺視。
平靜已久的魔界躁動了,這個人修太囂張,就算入了魔道,也是血肉之軀,在面目猙獰的魔物中,哪有他的容身之所。
偏偏,陸長淵一心在魔界站穩(wěn)腳跟,他夠狠,也能拼命,漸漸在魔界中殺出一條血路。
天魔城,一處魔物聚集的繁華之地,被封印了千百年,長期不見天日,魔氣繚繞。
若道心不堅者,一旦踏入,輕則心魔纏身,重則身隕道消。
一處洞府中,蕭靖被困了大半個月,心情浮躁。
“系統(tǒng),他人呢?”
“主角攻被一伙高階魔族纏上,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了。”
這段時日,陸長淵神出鬼沒,每次回來時,皆一身是傷,好幾次都奄奄一息,在死亡邊緣徘徊,卻憑著一口氣,又活了過來。
蕭靖嚇壞了,讓他別再出去。
猶記得,他是這么說的:“師弟,你別擔(dān)心,我會為你掙一寸清靜之地?!?
蕭靖心想,他什么也不想要,這恩情太重,常壓得人喘不過氣。
陸長淵渾身浴血,呢喃說:“師弟……我的師弟……”
他話中的未盡之意,蕭靖終究是不知道。
只知,他入了魔,若不是心有掛念,早已淪為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蕭靖困在洞府中,心難免多想,三番四次想沖破禁制,卻是癡人說夢。
“啊——”他快瘋了。
忽然,系統(tǒng)又響起警報聲。
蕭靖:“……”心,又有不祥的預(yù)感。
一陣沉默后,系統(tǒng)哈哈一笑,僵硬說:“宿主,來活了?!?
不想聽,也不想動。
這時,蕭靖不禁想,當(dāng)一條躺平的咸魚就挺好的。
系統(tǒng)也心有怨念,嘆氣道:“好了,擼起袖子干吧?!庇袝r,它也很累了。
忽然,憑空掉下一手機。
蕭靖兩眼發(fā)黑。
不,不是,這手機哪來的,為了逼他做任務(wù),過分了吧?
“主系統(tǒng)默許的,只能應(yīng)急?!?
蕭靖剛一張口,就響起了刺耳的鈴聲,拿起一看,竟是葉長青。
接通電話:“喂?”
“呼……你終于聽電話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蕭靖看了看手機,心里吐槽說,這跨時空電話夠厲害啊,信號很好,連對方煩躁的喘氣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有事嗎?”
葉長青一頓,用力抓了抓頭發(fā),煩悶說:“元化又喝醉了,他……不太好。”
“啊……”蕭靖頓了頓,難以置信問:“就這?”
虧他還提心吊膽的,以為主角攻出了岔子,不過喝醉了?
“我不干涉你們的私人恩怨,可……在你走后,元化一度借酒消愁,常醉得不省人事,而且……”
“而且?”
“他每每喝醉了,嘴里都喊著你的名字。”
葉長青心知他們的恩怨是非,好友的下場說是自作自受也不過分。
況且,他們分手了,葉長青不乏欣喜,可一看到好友生不如死的慘樣,他又于心不忍。
葉長青思來想去,心愈發(fā)煩躁:“元化很想你,電話撥打了又按斷,打了許多相似的號碼,唯獨不敢打你的電話,只能一遍遍喊著你的名字?!?
就在剛剛,江元化再度借酒消愁,已經(jīng)喝到吐血,仍不肯放下酒杯,誰勸也不好使。
求情也好,哀求也罷,葉長青不能再放任不管。
“相識一場,我拜托你,能不能和元化說句話,讓他別再酗酒了。”否則,他真會死的。
言罷,電話兩頭都沒了聲音。
系統(tǒng)不好開口,弱弱說:“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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