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對她說:“你知道嗎?最近小馬遇上了麻煩,好像有人想要殺他。”
“真的?竟有這事的事?”阿惠大吃一驚,“他沒事吧?”
我說:“還好,到目前為止,他還沒出什么事。”我就把小馬兩次遇險的事,跟她說了。然后問她:“你跟小馬在一起那么久,應該對他很了解。你可知道他跟什么人有過節(jié)?”
阿惠是個聰明的女孩,想了一下說:“三番兩次想取他性命,這已不是一般的過節(jié)了,肯定是與他有什么生死大仇,才會下這樣的狠手。”
我點點頭說:“也對。可是小馬會跟什么人有生死大仇呢?”
阿惠說:“你忘了,他兩個多月前不是開車撞死過一個女人嗎?”
我說:“那是交通意外,不是已經由他們單位賠錢了結了嗎?”
阿惠苦笑道:“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十幾萬塊錢就真的能徹底了結嗎?再說了,小馬出的那一場車禍,我也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我說:“也對,這事我得好好查一下。”
第二天上午,我來到城市東郊的青陽山。山下有一大片空地,前些年被一些外地人租下,開墾成了菜地。被馬小馬深夜開車撞死的那名制衣廠女工名叫朱春花,她的父母親,就是在青陽山下種菜的菜農。
空曠的菜地上,每隔不遠便有一間用石棉瓦搭建的小屋,那是菜農的住所。
我打聽到朱春花父母住的棚屋,走近一看,門上卻掛著一把大鐵鎖。找到在旁邊菜地上勞作的菜農一問,才知道自從朱春花出車禍死后,她的父母親便結束了種菜的營生,回陜西老家去了。
我問:“這間棚屋,現(xiàn)在沒有人住了嗎?”
菜農說:“有啊,現(xiàn)在是歪七住在這里。”
我又打聽了半天,才鬧明白“歪七”就是朱春花的男朋友,也是這一帶頗有點名氣的混混。因為他害人的歪點子多,所以大伙都叫他歪七。因為聚眾斗毆,歪七被抓去勞教了三個月,不久前才被放出來。出來后才知道女朋友出車禍死了。他一時找不到棲身之所,就在這棚屋里暫時住了下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這個歪七,是不是個瘸子?”
菜農說:“是的,他本來不瘸,因為在勞教所跟人打架,左腿被人打折了,所以就成了瘸子。”
我不由得暗自點頭,心想:果然是這家伙!又問:“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菜農搖頭說:“他這個人從不干正事,白天在外面浪蕩,只有晚上才回這里睡覺。”
我謝過菜農,第二天一早,再次來到菜地,那間棚屋門上的大鐵鎖果然不見了,但木門卻被從里面閂上了。
我敲了敲門,里面毫無動靜,估計歪七還在睡覺,就使勁砸了幾下門,那門果然吱嘎一聲打開了,門里邊站著一個睡眼惺忪的男人,瘦高個子,長發(fā)遮住了兩邊耳朵,身上只穿著背心和褲衩,再往下看,左腳果然有些異常的彎曲。我斷定,這就是歪七。
“媽的,一大清早來敲門,你找死啊。”他一邊上下打量著我,一邊罵罵咧咧地走出來。
我說:“我找歪七。”
他翻著白眼說:“老子就是歪七。你是誰?老子可不認識你。”
我說:“你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認識馬小馬吧?我是馬小馬的朋友。”
“馬小馬?就是那個開車撞死春花的家伙?”歪七頓時警惕起來,瞪著我問,“你找老子,有什么事?”
我決定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馬小馬不久前晨練時差點被從天而降的石頭砸到,開車時剎車被人破壞差點車毀人亡,這都是你干的吧?”
歪七滿不在乎地說:“是老子干的,那又怎么樣?兩次都讓他逃過去了,算那小子命大,不過老子下次再出手,他可就不會再有這么幸運了。”
我沒料到他竟承認得這么爽快,愣了一下,又問:“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歪七撇撇嘴說:“明知故問,為什么要這么做?他開車撞死了我女朋友,你不知道嗎?”
我說:“交警已經調查過了,那純屬意外。再說馬小馬已經作出賠償,了結了此事。”
“了結此事?”歪七冷笑道,“一尸兩命,這么大的事,能這么輕易了結嗎?”
我一怔:“什么一尸兩命?”
歪七白了我一眼說:“別給老子裝蒜,春花死的時候,肚子里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這事你們會不知道?這不是一尸兩命是什么?殺妻之恨,亡子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我歪七還怎么在道上混?”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問:“是誰告訴你朱春花出車禍的時候,肚子里已經懷了孩子?”
歪七說:“我剛從勞教所出來不久,就有一個女人打我的小靈通,告訴我說春花死得很慘,肚子里的孩子都露出來了。我當時聽了,就發(fā)誓要報這殺妻亡子之仇。那姓馬的不死,老子絕不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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