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廖捷先接著說:“你爸爸給你介紹的第一任男朋友汪鵬就是因為覺察到你是一個心腸狠毒的女人,所以才恨而離去的。你的所作所為,他多少已有些了解,他怕你會害死他滅口,所以與你分手之后就立即去了美國。其實你做的這些事,在你爸的公司,除了你爸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以外,很多職位較高的老員工都略知一二,但他們知道你爸的公司遲早都會由你這位大小姐全權接手,所以誰也不敢在背后說你這位未來總裁的是非。”
俞蔚藍盯著他恨聲說道:“你竟然把我的所作所為調查得如此清楚,看來你費盡心機地接近我,也是另有目的的了。”
廖捷先點點頭說:“不錯,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當初我之所以使出渾身解數為你拍好那套寫真集,那么費心費力地討你的歡心,忍受著你那大小姐的臭脾氣跟你談戀愛,就是因為你是身家過億的大富豪的獨生女兒,就是因為你是成功集團上億資產的唯一繼承人。你若與我結婚,就等于是帶著一億嫁妝嫁人。就算我不喜歡你,可也不能跟那一億家產過不去,你說是不是?”
俞蔚藍臉色蒼白,眼含屈辱的淚花,胸口劇烈起伏,指著他說:“廖捷先,我真心實意地待你,沒想到你對我卻別有用心。我、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哼,看來我得重新考慮咱倆之間的關系了。”
廖捷先一臉陰險的冷笑,說:“我知道你想甩了我,但現在已經沒這個可能了。因為我已經掌握了你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假若我不能跟你結婚,不能與你共同分享那即將到手的上億家產,我將發揮我的寫作天賦,把你我之間的故事寫成一則長篇報道,再配上我跟蹤偷拍到的一些照片,在晚報特稿版連載出來。我想,那一定會產生轟動效應吧。”
“你、你敢?”俞蔚藍臉都氣紅了。
廖捷先訕笑道:“我有什么不敢?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若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的丑事全都抖出去,不但要讓你身敗名裂,還要讓你去坐牢,說不定還要槍斃呢。”
俞蔚藍的臉色已變得十分難看,盯著他咬牙道:“好,姓廖的,算你狠。你倒是說說看,你還知道些什么?”
廖捷先說:“我還知道你要對付朱慧的全部計劃。”
朱慧聽得一愣:對付我的計劃?這事怎么還和我扯上了關系?急忙側著耳朵,認真聽著。
廖捷先對俞蔚藍說:“這幾年來,你爸對你這位整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只會大手花錢卻從來沒本事賺錢的‘二世祖’很是失望,尤其是最近你在我的慫恿之下染上吸毒的惡習之后……”
朱慧聽他說到“吸毒”二字,立即想起以前她在“藍血人”酒吧第一次見到他們時,他們在桌子上爭抽一支煙的情景,原來那煙竟是毒品。
她在心底為俞蔚藍交友不慎惹禍上身嘆息了一聲,接著凝神細聽。
廖捷先說:“對于朱慧的出現,你原本并沒放在心上,以為你爸爸只是跟這個賣保險的外地妹逢場作戲玩一玩,誰知你爸爸后來不但正式宣布要和她結婚,而且還有了要修改遺囑只把一少半遺產留給你這位敗家女把大部分財產留給她的想法,你這才急了。于是就像以前你對付你那兩位可憐的后媽一樣,你又開始了對付這個即將成為你的第三任后媽的女人的計劃。首先,你想略施小計,讓她自動退出這場遺產爭奪戰。你雇用了一個酒吧女郎,讓她假裝喝醉了酒被你爸爸的車刮倒,然后纏著他要他開車送她回家,然后很‘巧合’地讓朱慧撞見這一幕,更惡心的是那個酒吧女郎還趁機在你爸爸臉上親了一下。你原本以為朱慧會因此而一氣之下離開你爸爸,誰知朱慧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完全沒有頭腦的女人。她雖然什么都看見了,卻并沒中你的計,不肯輕易相信,而是馬上打電話請了一個叫楊兵的私家偵探來調查你爸爸。你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花大價錢買通楊兵,讓他按照你的授意在朱慧面前說盡了你爸爸的壞話,最后還不忘鄭重其事地提醒她:你爸爸下一個要謀害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她。為了使她完全相信楊兵的話,你又花錢請人跟蹤他們來到狩獵山莊。到了晚上,那人故意鬼鬼祟祟圍著她的房間轉來轉去,并且有意讓你爸爸發現。你爸爸擔心有人要傷害他的心上人,自然就會拿著弩槍出來察看。那人將你爸爸引誘到朱慧的窗前就消失了。自打聽了楊兵的話后,朱慧就對你爸爸起了疑心,此時正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之際,一見三更半夜你爸端著弩槍站在她窗前,你說她這只驚弓之鳥會不會嚇個半死?如此三番,她一定會對楊兵的話深信不疑,只要一有機會,立即便會像逃避瘟神一樣離開你爸爸……如此一來,你可就在不動聲色間兵不血刃地解決了這個對手。高,這一招反間計用得實在是高。”
朱慧聽了廖捷先這番話,真是如夢方醒,后悔莫及:原來從一開始,她就中了別人的圈套,誤會了俞總;原來她那天晚上看到的俞總與別的女人親密接觸的場景,竟是別人精心設下的陷阱;原來俞總接連兩個晚上端著弩槍出現在她窗前并不是要害她,而是為了保護她;那天在山上狩獵區她被野豬襲擊,俞總為了救她而及時射殺野豬,她竟然還懷疑他要殺她。最可恨的是,她居然因為誤會了俞總而猶猶豫豫耽誤了搶救俞總的寶貴時間,致使俞總含恨死去。她、她真是與殺人兇手毫無區別呀!
一想到俞總竟是間接被她害死,她的心就一陣刺痛,悔恨和悲傷的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
俞蔚藍聽廖捷先居然一字不漏地道出了她對付朱慧的全盤計劃,心中大大地吃了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說:“你說得一點不錯,不過我唯一不明白的是,我這些秘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這計劃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我親自設計的,除了我自己,這世上絕不會有第二個人完全知道。”
廖捷先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既小心謹慎又狡猾多疑的人,除了你自己,你從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你制定的任何計劃、設下的任何陰謀,都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當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你就出大把的錢,去請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來幫你,完事之后立即遠遠地將他們打發走。但是,既然我要利用你達成我向億萬富翁進軍的心愿,自然難免要在你身上下一番功夫。說出來其實很簡單,我只不過趁你睡著的時候在你的雞心項鏈里安插了一個針頭大小的竊聽器而已。”
俞蔚藍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掛著的雞心項鏈,柳眉微皺,問:“就這么簡單?”
廖捷先點頭說:“對,就這么簡單。”俞蔚藍看著他說:“你說了這么一大通廢話,與你偷偷掉包我爸的小藥瓶又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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