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把他們帶進里面一間小房間,角落里擺著一張辦公桌,辦公桌上有一臺電腦,液晶顯示屏被分隔成幾塊,正是通過外面的攝像頭實時監控水庫各處情況。
小李在電腦硬盤里找了一下,發現里面只有最近三個月的視頻資料,三年前的文件根本找不到。
他一邊操作電腦,一邊說:“監控軟件每隔一段時間會自動生成一個視頻文件,保存在電腦硬盤里。這些文件占的物理數據非常大,很占電腦硬盤空間,一般來說,每隔一個月,最多三個月,就會被電腦自動刪除。所以現在要在這臺電腦里尋找三年前的視頻資料,估計不大可能。”
文麗問:“那請電腦高手來,有沒有辦法恢復三年前被刪除的文件?”
小李笑了,說:“麗姐,你忘了,我就是從技術科轉來做偵查員的,我就是咱們隊的電腦高手,這個電腦的硬盤我檢查了一下,至少已經被格式化好多次了,估計就是神仙也沒有辦法恢復三年前的數據了。”
文麗看了那年輕的管理員一眼,問:“你是新來的吧?”
管理員點頭說:“是的,我今年才來頂我父親的班。以前一直是我父親在這里值班,他去年年底退休了。”
“能把你父親的地址告訴我們嗎?我們有些情況想向他求證一下。”
年輕人說:“可以。”就把他父親住處的地址說了。
文麗用筆記了下來。
年輕人的父親,那個老水庫管理員,住在城關路一棟等待拆遷的舊樓里。
文麗和小李找過去時,已經是中午時分,老人正在外面走廊里準備生火做飯。
剛聽文麗說完“我們是公安局的”這句話,老人就變了臉色,手中正給煤爐煽風點火的蒲扇也掉到了地上,拍著大腿說:“是不是我兒子又犯事兒了?我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分,讓他頂了我的班,還不知道收斂。”
小李說:“不關你兒子的事,他在水庫值班,老實著呢。我們來,是有個情況想問一下你。”
“找我問個情況?”老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能有什么情況啊?”
文麗問:“老人家,你一直在青陽水庫做管理員吧?”
老人點頭說:“是啊,一直干到退休。”
“大概在三年前,有一個年輕小伙子,給您送了一條煙和一瓶酒,查看了一下管理處電腦里的監控視頻。我們想問一下,您還記得這事嗎?”
老人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說:“不記得了,哦,不,是沒有這回事,根本沒有什么小伙子給我送煙送酒,更沒有人查看過電腦。”
小李知道老頭是怕有人追究他收了別人煙酒的事,忙說:“老人家,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會跟水庫管理處的領導說,我們只是想問一下您見沒見過這么一位小伙子,有沒有這么一回事?”
老人說:“我倒不是怕你們告訴我們水庫領導,而是真的沒有這回事。那么大一個水庫,就我一個人值班,一天到晚無聊得很,如果真有人給我送煙送酒,我一定不會忘記的。可是真的沒有你們說的這么一個人,也沒有這么一回事。”
文麗還不死心,拿出手機,翻出用手機拍攝的弓建的照片,遞到老人面前說:“大爺,請您看看,就是這個人,我們找到了這個人,是他親口說三年前找過您。”
老人看了照片一眼,不耐煩地說:“我雖然退休了,但還沒有老糊涂,我不認得這個人,也確實沒有什么小伙子給我送東西看電腦。”
文麗有些失望,卻又不甘心,還想叫老人認真看看手機里的照片,卻被小李扯了一下衣袖。她只得跟著小李向老人告別。
兩人剛走到樓梯口,老人忽然從后面追上來說:“哎,等等,警察同志,我記起來了,三年前確實沒有什么小伙子到水庫管理處找過我,不過倒是有一個女大學生,去過管理處。她說自己獨自進山游玩,走得累了,想到我那里歇歇腳,還用她的照相機給我拍了幾張照片。我整天守在水庫邊,難得照一回相,想讓她把拍我的照片留下。女孩說照片沒有洗出來,沒辦法留給我,除非有一臺電腦。我說我后面這間辦公室里就有電腦,只不過是用來監視水庫情況的,不知道能不能存照片。女孩說沒問題。她就進去把相機和電腦用一根線連在一起,一個人鼓搗了一會兒,喊我進去說照片已經放進電腦里了,我進去一看,那照片拍得可真清楚啊,連我鼻孔里的鼻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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