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裙女郎指指床上的陸一飛,道:“暫且多留他一晚,你倆先把他帶下去好好看管著,待明天晚上我再來好好享用?!庇謱δ撬{(lán)裙丫鬟道:“你隨我去見主上。”
紅裙女郎領(lǐng)著藍(lán)裙丫鬟匆匆而去。
小珍、小珠走進(jìn)房來,向陸一飛道了一個萬福:“公子,請隨奴婢到廂房休息去吧?!?
此時陸一飛已徹底清醒過來,穿好了衣服,點(diǎn)點(diǎn)頭,隨兩個少女走到門口。忽然,他看準(zhǔn)時機(jī),趁其不備,用力推開兩人,沖出房門,奪路而逃。
剛跑兩步,腳下忽然絆著一件東西,踉蹌一下,“撲通”一聲撲倒在地上,膝蓋被摔得隱約作痛,眼前金星亂冒。
他回頭一看,絆倒自己的居然是小珍的一只腳。
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小珍、小珠看起來雖然嬌小玲瓏、弱不禁風(fēng),其實(shí)卻身手敏捷、身懷武功。
若在平時,這兩個小丫頭武功再了不起,也絕非他帝京小神捕陸一飛的對手,可眼下自己功力盡失,形同廢人,居然連兩個弱質(zhì)少女也可以欺侮他,不禁悲從中來。
小珍、小珠仍舊看著他嘻嘻一笑,似乎什么事也不曾發(fā)生,扶起他繼續(xù)向前走去。走過一條走廊,經(jīng)過一處庭院,兩個少女把他帶到一間沒有燈光的小房子里,房中空蕩蕩冷清清的,除了一把椅子和一張小桌,別無他物,與其他房間的奢華形成鮮明對比。
小珠把他推進(jìn)屋,道:“公子,請你暫且在此委屈一宿。我倆就在門外侍候著,若有什么需要,請盡管吩咐?!眱扇宿D(zhuǎn)身出門,鎖上了房門。
陸一飛舉目四望,只見這間房子比其他房子結(jié)實(shí)多了,門厚窗牢,不要說他現(xiàn)已失去內(nèi)力,就是平時,也不一定能從這里輕易逃出去。看來,自己已注定命喪于此了!
此念一閃,不覺悲由心生,十分沮喪。他頹然坐下,心中忽然想道:葭妹此時在干什么呢?她會想我嗎?她又怎會想到,她的一飛哥現(xiàn)已形同廢人身陷龍?zhí)渡离y料呢?
他坐著,想著,由于連夜奔波,頻頻遇險,一路擔(dān)驚受怕,現(xiàn)在已覺疲憊不堪,頭腦中暈乎乎的。一陣睡意涌上來,他接連打了幾個呵欠,竟在不知不覺中靠著椅背,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夢中,什么也沒有,只有陸蒹葭,只有她那晶瑩的淚珠。她的眼淚不停地流著,把他的心也流碎了。
不知睡了多久,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猛地驚醒,睜眼一看,只見眼前站著一個少女,正是先前那個藍(lán)裙少女。
他微微一驚,剛要開口,藍(lán)裙少女忙將一根手指豎在唇邊,朝他輕輕“噓”了一聲,然后從身上掏出一只粉紅色的小藥瓶,遞到他手中道:“公子,這里面是曼陀羅花毒的解藥,你中毒太深,多聞幾下,便可化解體內(nèi)所有花毒,恢復(fù)如初?!?
陸一飛大覺驚奇,半信半疑地接過藥瓶,看著她問:“姑娘,你是――”
藍(lán)裙少女朝他莞爾一笑,道:“公子,你不記得我了?在胭脂樓里,有個胖男人欺侮我,你還救過我呢!”
陸一飛一怔,想了想,忽然明白過來,原來這少女竟是他追蹤徐夢痕到胭脂樓里遇見的那個玲瓏姑娘。
他驚訝地問道:“玲瓏姑娘,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玲瓏道:“我本身就是這兒的丫鬟,只因前段時間胭脂姑娘身邊缺人,所以主子就叫我過去胭脂樓幫忙?!?
陸一飛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主子跟紅胭脂是一伙的?”
玲瓏道:“不能這么說。胭脂姑娘將自己在胭脂樓物色到的英俊青壯年男子送給主子們,并以此賺了大錢;而主子則利用她為自己挑選中意的男子來滿足自己。她們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且與胭脂姑娘合作的主子很多,遠(yuǎn)不止我們家主子一個人?!?
陸一飛盯著她問:“那你告訴我,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人?這里不會是真正的仙境,你家主子也不會是真正的仙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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