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想了一下,說:“最近一次見他,應該是上上個星期五,對,就是上上個星期五,當時已經(jīng)是晚上7點多了,他開著小車回來,但并沒有在家里待多久,就開車走了。”
“你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
“因為那天晚上我女兒從學校回家過周末,在外面看見蔣敬業(yè),還跟他打了招呼,所以我記得清清楚楚。”
“上上周五?”文麗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日歷表,忽然“呀”的一聲叫起來。
范澤天瞧她一眼,問:“怎么了?”
文麗說:“今天是星期一,上上周五,正是5月18日。”
“真的?”
范澤天一把奪過她的手機,仔細看了上面的日歷,上上個星期五,確實是5月18日。
那天吳亞媚把馬旺財叫到家里“干活兒”,馬旺財6點左右來到她家里,直到晚上8點半才離開。而就在這天晚上7點多的時候,吳亞媚的丈夫回來了。
蔣敬業(yè)回到家里,看見妻子正跟別的男人在家里鬼混,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了。
他問陳嫂:“那天晚上,蔣敬業(yè)回來,大概待了多長時間?”
“這個我可記不太清楚了,總之不是很長時間,也許還不到二十分鐘吧。”
“他回家后,你有沒有聽到他們家傳出吵架,或者摔打東西的聲音?”
“好像沒有聽到啊!”陳嫂想了一下,又不太肯定地搖搖頭說,“我們兩家隔著一條馬路,真要有點什么聲音,我也不一定聽得到。”
從陳嫂家里出來,回到警車里,文麗和李鳴都有點興奮。
“范隊,咱們趕緊去抓人吧!”文麗大聲道。
“抓人?”范澤天瞧了她一眼,問,“抓誰?”
“當然是吳亞媚的丈夫蔣敬業(yè)啊!”
“為什么要抓他?”
“很簡單,他就是殺死馬旺財?shù)膬词帧!蔽柠愐婈犻L完全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有點著急,坐到隊長身邊,信心滿滿地把自己的推理說了出來,“5月18日晚上7點,蔣敬業(yè)偶然回家,發(fā)現(xiàn)老婆在家里偷漢子,不但跟吳亞媚吵了一架,而且還動手把馬旺財捆綁起來,扔進后備廂,然后把車開到郊外,把他給殺了。”
“你這個推斷,至少有兩個漏洞。”范澤天想了一下說,“第一,蔣敬業(yè)如果在家里跟他老婆吵架,一街之隔的陳嫂不可能完全聽不到一丁點響動。第二,如果他當場就將馬旺財捆綁起來,然后將他扔進自己的后備廂,我問你,他的車是停在哪里的?陳嫂說就停在他家大門口,那個位置就在大街邊上,他捆著一個人并且把他裝進車,不可能不被別人瞧見。再說他離開家的時候,陳嫂也看見了,他是一個人出門離開的。”
“我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李鳴也說出了自己的推理,“蔣敬業(yè)回到家,看見老婆在家里偷漢子,他雖然憤怒至極,但還是沉住了氣,并沒有當場發(fā)作,甚至沒有驚動這對在屋里鬼混的男女,就悄悄退出門,假裝開車離去,實際上卻躲藏在附近,暗中觀察著家中動靜。晚上8點多,馬旺財離去的時候,他一路尾隨至看不到其他行人的偏僻之處,突然下手將馬旺財制伏,并用尼龍繩將其捆綁后塞進車里,然后開著車在城里兜了一大圈,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行動之后,才在凌晨時分把車開到郊外,將馬旺財殺死在紅隆養(yǎng)豬場后面。”
“嗯,這個推理還算比較靠譜。”范澤天點點頭說。
難得被隊長表揚一次,李鳴看看文麗,臉上現(xiàn)出得意的神情。
范澤天說:“從咱們現(xiàn)在掌握的情況來看,吳亞媚的丈夫確實有重大做案嫌疑,至少他有充分的殺人動機。通常情況下,一個男人被老婆戴了綠帽子,都會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來。”
回到刑偵大隊,文麗和李鳴立即對蔣敬業(yè)展開了調(diào)查。
今年45歲的蔣敬業(yè)是青陽本地人,靠販賣走私煙起家,賺到了些錢后,就開了一家煙酒商行,開始做正經(jīng)生意。如今,他名下有一家煙酒銷售公司和五家分店。他的煙酒銷售公司開在青陽市最繁華的街道――香港城商業(yè)步行街。據(jù)說他是個工作狂人,平時都住在公司里,極少回家。
范澤天看完蔣敬業(yè)的資料后,猛地一拍桌子:“走,咱們一起去會會這個蔣老板。”
蔣敬業(yè)的“敬業(yè)煙酒銷售公司”是一幢五層高的大樓,隔著好幾條街就能看見樓頂上那八個霸氣的招牌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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