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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圖斯蘭之前。
徐燕時提前結束手里的工作,在西安呆了一周。
他不算太重欲,更多的時候,是生活里那些不如意的事兒壓得他有點透不過氣,沒多余心思再去考慮這些,所以這么多年都單著。這點快感還真不至于。
暮色漸沉,對岸漁火通明,平靜的湖面亮著色彩斑斕的光,像她抹了口紅的唇,在黑夜中熠熠發光。
隔著暮靄抽煙的男人,聽到樓下的停車聲,心里一燥,不勉笑自己跟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一般。
向園去洗澡,徐燕時窩在陽臺的沙發椅上吞云吐霧,腦子里蹦出的全都是淫詞艷曲。
年少時,秉著好奇看了所謂禁書——《金瓶梅》。
他記性好,尤其小時候看得東西。他至今猶記得那句。
“錦帳鴛鴦,繡衾鸞鳳。一種風流千種態:看香肌雙瑩,玉簫暗品,鸚舌偷嘗。”
……
他抽完一支煙,向園洗完澡出來,瞧見個半個身影,后腦勺剔削干凈利落,不知道是不是梁教授要求的,他這會剔得尤其短,連額際的發梢都削剪干凈了,襯得整個五官更是凌厲,不算精致,倒是更冷硬,很標致。
他人靠著,襯衫半開,手上的袖口全敞著,卷到手肘處,露出一截結實有力的手臂,手指堪堪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手指間夾著根沒點燃的煙。領口扣子松到三四顆,露出赤裸的胸膛……
光這模樣,又讓她心動。
深夜,萬籟俱靜,幾乎聽不見任何聲音,男人的氣息被放大,成了行走的荷爾蒙,走到哪,向園的眼睛跟到哪,一寸不讓,直勾勾地盯著他,像一顆化不開的糖,牢牢地長在他身上了。
一顆心,在她的胸腔里,突突突地狂跳。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徐燕時未覺,收了下臺幾上的空煙盒,隨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余光瞥見身后有一道人影,才回頭,瞥她一眼,轉回,低頭將手上最后一支煙吸燃,垂眸漫不經心問:“洗完了?”
向園走過去,手撫上他干凈的后頸,順著頸椎一寸寸溫柔地往下滑,女人的手比水還軟,仿佛一陣輕緩而細膩的水流從皮膚表面流過,引人發顫。
不過男人很淡定,人靠著沙發,長腿一伸,敞著,拍了拍大腿,示意她坐。
向園勾著他脖子坐下去,腦袋枕著他,窩在他懷里,蹭著他寬闊的胸膛,襯衫扣開著,臉直接貼上了他溫熱的肌膚,心跳熱烈而有力,她覺得他好像在她面前,穿得越來越少,以前襯衫扣子是決計不會這么敞的,如今這敞著,倒像是給她一種“隨你怎么擺弄”的暗示。
男人一只手夾煙搭著桌沿,一只手掌著她的后腦勺,虛虛扶著,垂眼睨她,就著月光,那眼神幽暗,似深藏的海水,深不見底,海面卻亮著波光粼粼。
向園喘著氣說:“你這樣,像不像我養在金屋里的小白臉。”
他懶洋洋靠著,單手壓著她的后腦勺,任由她沿著脖頸一路吻上來,頭微側,撣了下煙灰,向園順勢吮住他的耳垂,又學著他平時的樣子,技巧性十足地在他耳蝸處旋了一圈,誘哄地說:“你干脆別去上班了,做我的小白臉算了?我養你啊。”
徐燕時輕笑,把煙掐了:“那哪天你玩膩了,我該找誰去?”
向園吻他眉心,半開玩笑地說:“我把你介紹給我其他富婆,我很多小姐妹都很有錢的,只要你年老不色衰又精力充沛的,這碗飯吃到四十歲不是問題。”
他不笑了,撇了下頭,不給她親,冷睨她一眼:“舍得嗎?”
那一眼,仿佛只要她說舍得,似乎要將她給拆了,向園敗下陣來。
“不舍得,”她嘆氣如實說,話鋒一轉,“我今天表現怎么樣,堅持了一個半小時哦。”
“不得了。”
吻落到他下顎,徐燕時一低頭,含住她的唇,同她密密接吻。
—
七月,整個圖斯蘭會議期間,與會人員都交了手機。所有人都不知道國內發生了什么,直到陸懷征的直屬領導栗鴻文打來詢問電話,并且要求與徐燕時通話。
在秘書長的監視下,徐燕時跟栗鴻文做了次短暫的通話。
電話那頭栗鴻文的聲音洪亮且沉穩,張弛有度:“徐總?”
“栗參謀,您好。”
栗鴻文笑了,插科打諢了兩句,先前幾句都與陸懷征有關,徐燕時不卑不亢地聊了兩句,隨即栗鴻文道:“我們看了開幕式的視頻,外交部的幾位領導都夸你機智,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考個公務員,來當外交官?”
徐燕時沒當真,只覺栗鴻文在玩笑,別說他專業不對口,雖然英文不錯,但這么多年沒學了,保留的都是基本的口語能力,真要他正兒八經地跟那些外交學院的學生比,還不一定能比過,只笑笑說:“過獎了。”
栗鴻文也笑:“我不是開玩笑的,你可以考慮下,你的形象各方面都挺適合外交部的。聽老梁說,閉幕式你要總結發言?好好說啊,全網直播呢。我聽說你最近在網上很火呢。”
其實對栗鴻文來說,他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
從國家宣傳層面來說,有這樣一個正面人物,各方媒體宣傳部肯定會爭相報道,為的也是激勵當下迷茫的年輕一代好好學習,而不是整日荒廢,打游戲追星度日。徐燕時這樣一個人正面教材,長得帥,有能力讀書又好,加上現在在微博上又有人氣,完全可以樹立一個新時代的偶像標桿。
人宣傳部說了,就應該多樹立這樣的偶像,讓孩子們知道讀書的重要性。
別人不清楚,梁秦是太清楚了。栗鴻文不舍得自己下屬陸懷征拋頭露面的,這才想著讓徐燕時去做這個所謂的榜樣,但中國這個輿論環境,槍打出頭鳥,你站得越高,摔得也越慘。
你要成為大家的榜樣,那就得在大眾面前,把自己扒得一干二凈,包括你經歷過那些見得人、見不得人的。別人不了解,只有梁秦了解徐燕時經歷過什么,難道要他在所有人面前,把自己曾經那些被父母拋棄的傷心事再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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