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孩子，楊素素就算想否認眼前的這一切，她也不可能不問。她緊緊地抓著夏晚晚問道：“你五年前就知道了為什么不說？為什么現在才說？你妹妹呢？你妹妹是不是……是不是和那個女人生活在一起？”
“妹妹一開始就夭折了，所以……我想是因為這個，爸才把夏安安替換成了妹妹。”夏晚晚說道：“至于那個女人，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當時爸大概是為了打發她的家人，只是我剛好聽見了……”
“你說你妹妹……二十一年前一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楊素素想過自己的女兒或許和那個壞女人在一起，可是現在夏晚晚卻告訴她自己的女兒一出生就不在了，而她卻替一個小三養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甚至對她的關心超過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而那個壞女人也死了？她的女兒她看不到，那個勾引她老公出軌的壞女人也死了，所以她現在是連恨意都無處發泄了嗎？
“對不起媽，我本來不想說的，只是這些年我發現爸的野心越來越大，雖然他是我爸，可是我想要守護好外公留下來的東西……”
夏晚晚可以想象現在自己母親的心情有多難過多痛苦，對她而言，妹妹死了這件事情五年前她就知道了，而且至少妹妹對她而言是一個已經去世了二十多年的嬰兒，她甚至一次都沒有和她相處過，當初她知道一切的時候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母親？
那是她的親生女兒，懷胎十月生下來，卻被自己的丈夫掉包成小三的孩子，現在卻連女兒的尸首在哪里都不知道。夏晚晚知道，楊素素的痛苦她是永遠都無法感同身受的。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都沒有再吃過東西。離開餐廳的時候楊素素整個人看起來都恍恍惚惚的。
“媽，今晚您就別回去了，我剛才已經發消息給爸，說席穆宸去出差了，所以讓您過去陪陪我。”夏晚晚說道：“我怕您回家會控制不住情緒。”
楊素素沒有拒絕，或者說她此刻已經沒有拒絕的精力了，只是麻木地‘嗯’了一聲。
夏晚晚帶著楊素素回了盛煌院，自從和席穆宸搬去席家后，她就一直沒有回來過。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夏晚晚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挺懷念這里的。
雖然當時沒有和席穆宸在一起，可是他卻已經對自己體貼入微，那時候她只是為了不被夏正宏安排婚事而住進了這里，還沒有那么多席家和夏家的糟心事。
今晚說的事情夏晚晚自己都難以接受，更別說楊素素了。她不放心，一直陪在楊素素身邊。
楊素素從飯店出來以后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一到家夏晚晚就扶著她回了房間。靠在床頭，楊素素看著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夏晚晚，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我陪著您。”夏晚晚握住楊素素的手說道：“等您睡了我再睡。”
“傻孩子。”楊素素鼻頭一酸，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媽沒事的，去睡吧。”
“可是……”
“別可是了，好好回去休息。”
楊素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已經平靜了很多，可是夏晚安依舊不放心，人都走到了門邊，還是止不住地往回看。
“聽話，快去睡。”楊素素揮了揮手趕人。
“好吧，那我就在隔壁房間，您有事就叫我。”夏晚晚再三囑咐后才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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